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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屏息，对准目标，人眼，弓柄，靶心三点一线。”
穆芊芊无奈照做，试着学着他的样子瞄准目标，然而扣动机关，手一抖，箭提前坠地，距离目标数米远。
“打扰了，哈哈。”
穆芊芊尬笑两声。
“没事，刚学会手抖很正常，多练就能习惯。”
顾琛完全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依然一板一眼给她矫正动作，指挥诀窍。
“熟能生巧。”
他总是这样说。
次日早晨，穆芊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见沈子骞。
“早呀姐姐，”
沈子骞朝她微笑，“昨夜睡得好吗？”
“不太好，”
穆
芊芊揉了一把酸胀的胳膊，铁青着脸道，“半夜梦游打了几套军体拳，现在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觉得这是个不好的预示，咱们今天能不去吗？”
“不能。”
沈子骞微笑着摇了摇头。
“好吧。”
穆芊芊心道，一会被坑可就别怪我没提醒。
穆芊芊的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
踏入黄府之后，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豫王带着一队列阵挽戈的士兵，笑吟吟地坐在凉亭里等他们。
他身边，坐着一脸谄媚地向他端茶送水的黄副将。
沈子骞含笑的脸上凝上冰霜，眼底杀意毕现。
“黄世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黄副将转头，堆笑的脸上现出嘲讽的神色。
“如今这世道，是利重要，还是名重要，贤侄，你不会不懂吧。
朝廷花万金买你沈氏欲孽的命，你左右也走不出这湖州府了，不如在此束手就擒给伯父留些好处，也不忘我和你父亲相交一场。”
沈子骞手中剑出鞘，不持剑的手紧握成拳，青筋乍现。
“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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