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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就走小道跟上他们？”
“先不急，”
穆芊芊余光撇到城门口一家人口稀少的成衣店，神秘莫测地一笑，“开始跟踪他们之前，我们得先照顾下县城百姓的生意。
疫病围城，顶着风险出来工作的，都不容易呀。”
沈子骞看着她看似温良无害的笑容，脊背蓦地一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很快，他发现自己的预感完全无误。
穆芊芊拿着一条样式柔美的女式衣裙在他身上比划的时候，沈子骞的愤怒几乎要溢于言表，碍于看守店铺的妇人看到他们，突然凑过来神情激动地和开始穆芊芊攀谈，他只得在这样的场合暂时压抑下自己的情绪。
在这位掌柜的介绍下，他们得知，原来这样一间开在城门口的成衣店，本该是生意良好的店铺，但是突如其来的灾祸让原本门庭若市的店铺变得逐渐惨淡，而和家中幼子只靠这一间店铺的收入过活的掌柜实在下不了关店的决心。
连着好几日没有任何生意，而如今突然撞到一笔大买卖，掌柜几乎要涕泪交加，殷切地拉着穆芊芊开始推销店铺内的成衣。
穆芊芊婉拒了她的推荐，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子，又从包裹里取出离开村庄时村长给他们装好的充饥干粮：“不必一件件试了，劳烦掌柜快些给我们挑三件低调合身的衣服，这两样报
酬，您想收哪样都行。”
“不过，”
她顿了顿，玩味地打量了沈子骞两眼，又转向掌柜正色道，“我这位朋友幼时被家中当作女子养大，如今家中落难，只好进城来投奔远房亲属，为了方便相认，还是劳烦掌柜给他挑一套女子装束罢。”
掌柜忙不迭点头，露出秒懂的神情，不假思索地选择了收下干粮当报酬，转身离开去帮他们取衣服去了。
掌柜方一离开，沈子骞阴晴不定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然而穆芊芊早已对他的眼神攻势免疫，在他即将发作之前先一步开口道：“先说好，我不是为了戏弄你，是出于安全的认真考量。”
她摆出正义凛然的严肃表情，循循善诱地分析道：“你想，咱们三个原封不动地跟在他后面，他难道不会立刻发觉然后有所防备吗？就算是换三套不一样的衣服，人还是那么些人，稍微留点心就察觉到了。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不被发现，总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沈子骞黑着脸，嘴唇动了动刚要反驳，就又被穆芊芊一句话堵了回去。
“哎哎哎你别先急着拒绝，”
穆芊芊道，“你肯定想问为什么不是我穿男装对不对，我穿男装是可以，但是你想想三个大男人和两个弱女子，那种看起来目标更明显，更会被人忌惮？咱们要是都穿男装跟着他们，别说豫王这个人精，他那些七七八八的小弟就得先冲过来把咱们打掉
牙，这不是，效果更差了嘛。”
“他们要打，就和他们打，”
沈子骞黑着脸道，“我难道会怕那些杂碎？”
“要是真打起来，咱们的跟踪计划不是全毁了？这条线走不成，你倒告诉我，要去哪里探听消息？”
穆芊芊一句话驳回了他的反抗。
沈子骞被她噎了回去，露出吃了苍蝇一样的愤怒表情，半天找不到合适的反驳词汇，只得将矛头对准旁边作壁上观的顾琛：“既然一定要女装，你为什么不让他穿，为什么非要是我？”
“我倒是也想，”
穆芊芊皱着眉打量了一些顾琛鹤立鸡群的身高，还有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转向沈子骞正色道，“但你不觉得以他的身高穿女装，会更可疑吗？”
沈子骞的脸彻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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