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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摸摸肚子，抬起头看了一眼铁牛，说完又别过头去。
铁牛伸出大掌，想揉揉二狗毛茸茸的脑袋，被二狗躲了过去。
“你这小子，有了韩小娘子，忘了你铁牛哥哥了？”
铁牛鼻孔出粗气。
“略略略。”
二狗躲在大狗身后。
“我今天还非得把你新洗的头发弄乱不可。”
铁牛双手叉腰。
大狗看二人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也就由他们闹去。
夜幕降临，三人在街上遛弯，觉得好不容易洗得这么干净，再回城东破庙睡，染的一身跳蚤又白洗了。
二狗提议，在韩记饭馆后门找个避风的地方睡，铁牛第一个同意。
大狗便让铁牛去巷子里，扯了四五捆稻草，先借用一宿。
就这样，三人在韩记饭馆后门不远处，窝在稻草里，看着星空，沉沉睡去。
黎明之前，将亮未亮，正是天漆黑如墨的时间。
只听韩记饭馆巷子里，脚步声逼近，有人压低声音，道：“断指，没找错地方吗？”
“没，老韩家就在这，昨日我已经踩过点儿了。”
断指声音阴沉沉。
“石大郎，小心点儿，旁边那家有狗。”
“嗯。”
石大郎右手放在饭馆后门上，轻轻前后推拉，门只晃动，并未被拉开。
此时，断指走到门旁边，伸出一根食指，往墙头一指，道：“来，大郎，跳墙。”
石大郎走过去，两只胳膊高举，还是够不着墙头，这个后院的墙，砌得有些高。
“断指，你蹲下，让我踩着，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
石大郎对着断指勾手。
“那不如我先上去，再拉你上来。”
断指有些不情愿被踩。
“快着些，不然一会儿天该亮了，被人发现还怎么进去见小娘了！”
石大郎有些焦躁不安。
“你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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