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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诗歌“材料”
等同起来。
因此,“材”
被译为“material”
。
“这里所讨论的与其说是人的才能即‘才’,还不如说是那些知觉对象,它们成为诗歌的真正‘材料’。”
[32]
宇文所安引郭绍虞之语,认为此句常被错误地引作“与学无关”
,其实是用“学”
代替了“书”
。
这就一方面消解了“学”
的神圣性,另一方面又给这里增添了异端邪说的紧张感,因此不能将“书”
理解为文本中“所写的东西”
,而必须理解为以前的文学作品。
[33]如果这样解释,“学”
则仍属必要,毕竟它与“书”
是两个概念。
宇文所安认为,“理”
在宋之前是“万物运行之理”
,而严羽将诗歌从“理”
中分离出去就等于否定它的真理性,否定它以自然和人类世界为基础。
在做这种分离的同时,严羽精心选择了“趣”
的概念。
“在诗歌所有的非形式因素中,‘趣’最容易游离于‘理’。
严羽提醒我们,最优秀的诗歌所提供的不是理解而是参与;它是艺术特有的兴奋剂,它是‘suigeneris’(别具一格的)。”
[34]因此,“严羽从诗歌传统的主要成分中把纯粹的‘诗’分离出来,这既比严羽的同代人所理解的那个平庸的‘学诗’观念复杂得多,也与之不可分割”
[35]。
宇文所安总结道,严羽所拟订的“学诗”
计划没有完全摒弃宋人的书卷气(学诗在13世纪成为一种刻意的、形式化的、自觉的活动),而是超越了这一点。
对严羽来说,以前的诗歌和诗集既是可爱的又是可憎的,既是必要的也是不必要的。
严羽要求学生学诗从大量的阅读开始,但这个课程终归是为了使学生超越学习。
在顿悟的时刻,真正的诗歌才开始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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