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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两个人都在看同一场直播后，亚伯拉罕捂住胸口，有点痛心疾首。
他看起来脸很嫩，一副人畜无害的少年模样，然而实际上是经过大灾变的一条老鱼，自然有资格教训这两个小辈。
亚伯拉罕长腿交叠，靠坐在长椅上，训着两个年轻人。
作为帝国的少校和外交官，不认真工作，反而偷偷看直播，成什么体统？
“可是，”
格拉蒂斯小声反驳：“真的是很好看的直播，大公我和你说，主播是一个古人类！”
“古人类？”
格拉蒂斯点头，“应该是用数据模拟出来的，但真的非常可爱非常逼真，看完以后，紧绷的精神都松弛下来了。”
亚伯拉罕微微皱眉，看着家族中的这条小鱼，沉声道：“兽人，尤其是我们海豚科，容易对人类抱有天然的好感。
“
在很早以前，它们还没有进化，只是海里一条普通鱼的时候，就喜欢救落水的人类，并留下很多传说。
“但是，”
他顿了几秒，才开口：“人类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好。”
格拉蒂斯反驳：“历史书上说人类很好的，主播也很可爱。”
亚伯拉罕嗤笑，嘴角的酒窝都显得讽刺，“历史书？那上面有什么真的东西，不过是某人一厢情愿的幻想。”
格拉蒂斯咬了下唇，还是想反驳。
她本来也对古人类没特别大的兴趣，可是直播里的古人类真的很好嘛，而且看了直播，困恼她的病症也减轻很多。
亚伯拉罕：“把光屏交出来。”
格拉蒂斯不情不愿地拿出光屏，递了过去，克里斯默默看着长辈训斥晚辈，心里庆幸自己不是一条鱼。
亚伯拉罕拿过光屏，随意一瞟。
两头圆头圆脑的虎鲸出现在屏幕中。
少女拿着照片，盘坐在床上，和观众微笑着说虎鲸的习性。
“总之！
它们是最可爱的小动物！”
她总结。
亚伯拉罕愉悦地勾了下嘴角，心想，这倒不错。
同是观众的克里斯摸摸鼻子，不忍告诉他，这句话主播看见一个小动物就会说一次。
这个人类，就是如此会端水！
亚伯拉罕：“咳咳，这块光屏没收了，作为你渎职的惩罚，以后工作认真点，别以为自己是条鱼，就能随便摸鱼了。”
格拉蒂斯垂头丧气。
带着两位领主来到准备好的公馆，公馆在一片广阔的水域旁边。
亚伯拉罕和姐姐告别后，把自己关在浴室，默默拿出光屏，连上光脑。
屏幕变大成为一片极为真实的幕布，这时主播已经来到房外，手里牵着狗，边浅笑着边同他们说话。
亚伯拉罕躺在巨大的浴缸里，当温热的水流漫过身体时，啪叽一下，他的双腿变成一条黑白相间、圆滚滚的大尾巴。
他看着直播，双手托住下巴，大尾巴不停拍打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这时宁朝朝和观众们秀完自己的虎鲸照片，又珍惜地把照片夹在笔记本里，带着贝奇去房间外面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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