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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另一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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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霍桑已回进来，走到衣架旁去，拿下他的那件黑色厚呢大衣。
我问道：“电话谁打来的？”
霍桑道：“汪银林。
他已经预备出发，问问我有没有动身。
快十点钟了，我们也应当走哩。”
他将外衣穿上了，又开了抽屉，拿出一把最新式的手枪，放在外衣袋里。
“你现在往哪里去？”
“捉凶手！”
我也立起来。
他带着手枪去捉凶手，今夜里还有表演武剧的可能吗？
霍桑接着说：“今夜我特地请你来，希望你在捕凶时能助我一臂。”
我立即应道：“那当然。
但是我没有带枪。
你可能借一支给我？”
霍桑摇摇头：“不必。
我料想今夜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你用不着带枪。”
他已取了呢帽，等我穿上外衣跟他出去。
门外西北风呼呼地肆威，吹在面上像刀割一般，冷得着实厉害。
霍桑早已雇好一部汽车。
他向汽车夫说了一句，便和我一同上车。
霍桑裹紧了大衣，靠着座垫叹息。
他道：“这一星期来，不知已经冻死了多少贫苦同胞；社会的分配制度欠完善，造成了贫富悬殊的畸形现象。
人们看惯了墙阴屋角的倒毙的路尸，宝贵的同情心也给弄麻木了！
真可怕！”
我默然不答。
这果真是上海社会的畸形现象。
少数人凭着祖宗的遗产，或是利用着权位和压榨手法，抓取了大量的金钱，便密室暖房锦衣玉食地享受过分的**乐，而大多数民众却只能挺着瘦骨，与无情的西北风搏战！
执政者如果没有调整革新的决心，前途的确非常危险。
汽车在静寂中驶行了一会儿，我禁不住问：“我们往哪里去？”
“北火车站。”
“乘夜车？”
“我想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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