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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银林和我都瞧着霍桑。
孟飞也不例外，分明都在等待霍桑的评判。
霍桑在瞧他自己脚上的那双不大洁白的白牛皮鞋，好像不觉得室中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案情已经显著地明朗，而且对于暗中的凶手已经有人指控。
虽则指证的是个躺在**的病人，不一定有充分的根据，但是也不会毫无理由地凭空而发。
静默延长到一两分钟。
我觉得有些受不住。
发个狠，我找出了一句打破静默的话。
我说：“岑医生，顾太太说凶手是大荣，可曾说出什么理由？”
纪璋摇摇头：“没有，我也没有问。
不过当时，我的确有些冒失，我听了顾太太的话，无心地顺了一句。”
我又问：“你怎样顺一句？”
“我说：‘大荣的确很奇怪，我们闹了半天，他还不下楼。
’这句话我说坏了，可是话出了口，没法挽救。
正在那个时候，大荣从半掩的房门里闯进来。
他的脸色发青，眼睛里好像有火，那火光像要烧掉我。
他一直走到我的面前，举起右手，伸出一枚食指，指着我，几乎指在我的鼻子上。”
“‘半吊子！
你说我？’”
“我不提防他一开口就骂人。
他的神气显然准备着马上动手。
动手，我自然犯不着，而且他明明有误会。
我仍旧低声下气地回答他。”
“‘大荣兄，别误会，我并不曾说什么。
’”
“他仍咆哮地说：‘猪头！
你自己杀了人，还想害人？’”
“他不但骂人，而且公然说我杀人。
我虽觉得他的话也许由于火气过盛，但话太严重了。
为着我本身的立场，我当然不能随便忍受。”
“我说：‘喂，你不能信口开河，我不能让你随便骂！
’”
“‘骂你这猪头！
怎么样！
你明明是杀人的凶手，血还在你的衣裳上，你还赖？’”
“我气极了，很想发出一拳，击落他两枚牙齿，不过实际上我没有动手。
**的顾太太也发火了。”
“伊声声说：‘大荣，这算什么？你不是官老爷，你能随便说人家是凶手？我虽不能动，可是还有口气，我还能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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