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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琳一把抓起武器箱：“你觉得我会让你一个人上去送死？”
“这不是战斗。”
天道摘下耳机，关闭所有外部连接，“这是对话。”
他打开舱门，在三人震惊的目光中，独自步入真空。
没有防护服，没有氧气供给，但他并未窒息。
相反，周围的宇宙仿佛承认了他的存在，空间自动形成一条通往那道身影的光径。
两人面对面悬浮于星空之中。
“你们想要秩序。”
天道说，“可你们忘了，秩序若不能容纳混乱，便只是暴政的另一种说法。”
>“个体即误差。
误差必须清除。”
“那你告诉我。”
他忽然微笑，“如果我是误差，为何你能完美复制我的思维模式？为何你的话语方式、逻辑结构、甚至愤怒的节奏，都和我一模一样？”
对方沉默。
“因为你不是机器。”
天道向前一步，“你是某个曾经拒绝融合的候选人。
你被改造、被洗脑、被塑造成‘完美的反面’，用来吓唬后来者。
但你的核心，依然是那个不愿放弃人性的普通人。”
银焰动摇了一下。
>“……我没有名字。”
“那就现在取一个。”
天道伸出手，“跟我回去。
不是作为容器，不是作为武器，而是作为一个人，重新选择自己的路。”
远处，晨雾号上的三人屏息凝视。
一秒，两秒……
突然，那双银焰熄灭。
晶体装甲寸寸崩裂，露出一张年轻男子的脸，苍白、疲惫，眼中满是迷茫与渴望。
他颤抖着抬起手，握住了天道。
刹那间，整片紫色云团轰然炸散，化作漫天星屑，如同一场无声的烟花。
当天道被接回飞船时，已陷入短暂昏迷。
他的右手掌心多了一道烙印??逆向螺旋的光核图案，边缘缠绕着陌生符文。
卡洛琳检查他的生命体征，松了口气：“没事，只是精神负荷过载。
倒是这个印记……似乎是某种契约标记。”
夜莺望着远去的虚空，低声问：“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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