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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一下，学霸，我头晕。”
墨昀身体微微一僵，下意识想将他推开，可瞥见凌骁那故作虚弱的表情和还没完全恢复血色的脸，伸出去的手最终只是无奈地扶住他的胳膊，默许他靠着自己。
“重。”
墨昀低声抱怨，却并没真的推开。
凌骁得逞般地笑起来，几乎把脑袋搁在墨昀肩上。
他嗅到对方颈间淡淡的皂角清香——和自己身上是同样的味道——心里甜得几乎冒泡。
这种光明正大的靠近与依赖，他已渴望太久。
两人就以这般近乎依偎的姿势，慢慢走到路边打车。
偶尔有路人投来好奇或善意的目光，凌骁一律回以灿烂的笑容，墨昀则面无表情直视前方，只有耳根泛起不易察觉的红。
回到凌骁校外的那间小阁楼，推开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房间仍有些乱，但比之前整洁不少，显然是出院前简单收拾过。
“总算回来了！”
凌骁像只回到领地的大狗，迫不及待地甩掉鞋子就要往沙发上倒。
“先去洗澡换衣服。”
墨昀拦住他，眉头轻蹙，“医院带回来的细菌多。”
凌骁哀嚎：“学霸，你好狠的心！
我可是刚出院的人！”
但在墨昀不容反驳的目光中，他还是乖乖拿起干净衣服，磨磨蹭蹭挪进狭小的卫生间。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墨昀轻轻叹了口气，动手收拾起房间。
他把散落的衣服叠好，垃圾打包，桌面擦净，动作熟练自然，仿佛早已习惯这一切。
等凌骁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穿着t恤短裤走出来时，屋子已焕然一新。
墨昀正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街景，夕阳为他周身镀上一层柔软的金边。
凌骁望着这画面，心里某个地方一下子软得不成样子。
他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环住墨昀的腰，下巴搁在他瘦削的肩上。
墨昀身体瞬间绷紧，动作停了下来。
“谢谢，”
凌骁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气息，“这些天，辛苦你了。”
墨昀沉默片刻，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极轻地摇了一下头：“……没什么。”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了一会儿，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安宁与彼此依偎的温暖。
直到凌骁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
一声。
他讪讪地松手：“饿了。
点外卖？还是出去吃？”
墨转过身来：“冰箱里有什么？我做吧。
外卖不健康。”
凌骁一愣，眼睛顿时亮起来：“你会做饭？”
在他想象中，墨昀这种学霸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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