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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我以为你今晚不会来找我的，所以就约了路老师……”
司毅声音干涩，每吐出一个单词就脸颊就涨红一分，火辣辣地发烫。
“唔嗯，是那个教你英语的女老师么……诶，约？什么时候？”
被弟弟搂在怀里，耳鬓厮磨间凌霄的思绪随之飘忽，直到坐在松软舒适的床垫上时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问道。
“……你不会还打算偷偷出门吧？”
“不是，我是说……我约了路老师来一起跨年……对不起……”
司毅把心一横，硬着头皮小声说道，同时揽着凌霄肩膀的手臂用力一压，把猝不及防的少女按在凌乱的被褥上，以防她突然翻脸离去。
约，一起，跨年。
凌霄一时间头脑有些发懵，每一个字她都明白，但连在一起却过于荒谬，指向一个不可能发生的事实。
与此同时，一双属于女孩子的小手轻轻搭上了她的臂肘。
“咦！
唔唔嗯嗯嗯嗯呃……”
如果不是司毅早有准备，猛地扑过去捂住了少女的唇瓣，她一定会尖叫出世界级的女高音。
惊恐的呼声刚一中断，司毅的手上就传来一股疼痛，被他按倒在床上的姐姐用力推搡着他的胸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
“姐，我错了……我真没想到你会过来……”
再怎么也不可能放任姐姐在气头上离开，否则不仅大被同眠的梦想要泡汤，事后安抚姐姐也绝对是超高难度的挑战。
司毅一边把全身重量都压在拼命反抗的凌霄身上，一边用最真诚的语气在姐姐耳边认错。
“放开我，司毅。”
凌霄冷冷地说道，声音里掺杂了一丝哽咽，借着窗户投入的微光，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眼窝里泛起盈盈的泪光。
“姐，你别生气……你别哭啊……”
眼看凌霄的泪珠从眼角接二连三的滑落，司毅一时间手足无措，竟不知是该继续抱住姐姐，还是应该放她回房间里冷静一夜再说。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路楠更是不敢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到悠扬悦耳的音乐声，仿佛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
三人沉默良久，还是凌霄率先打破了僵局。
“你不用道歉，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她见自己反正挣不脱司毅的控制，索性放松下来，目光空洞地躺在床上，“还是说，你要先操我一次才会放我走？”
冰冷的话语像是一根尖刺，狠狠钉入司毅的心底，戳穿了他一直竭力想要粉饰的灰色过往——他第一次占有姐姐的身体，是通过胁迫与暴力达成的。
他触电般缩回双手，就像触摸得不是柔软的少女肌肤，而是烧红的烙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生气……”
凌霄咬牙从床上爬起来，她很清楚什么话语最能刺痛到司毅，而弟弟的反应也在她的意料之中，但看着少年失魂落魄坐在一边的样子，她的心里也翻涌起一阵酸涩的迷茫感。
她瞟了一眼跪坐在黑暗里的路楠——瀑布般的长发覆盖了肩颈，头顶冒出一对俏皮可爱的猫耳，白皙的肌肤宛若代替了夜空的月亮、散发出清冷的微光，上面似乎还涂画着什么黑色字迹，而薄如蝉翼的黑纱睡裙滑落肩头，难以遮挡住一双傲人的挺翘雪峰。
淫荡，这是凌霄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难怪会乖乖在除夕夜跑出来送货上门。
如果现在一走了之，岂不是要把司毅留给这种女人了吗？
想到这里，凌霄霍然松了一口气，起身的动作也放慢下来。
她的语气不自觉地放缓，变回了那种面对弟弟任性时无可奈何的口吻：“小毅，你这也太乱来了。
要是被爸妈发现，你这一年都别想自由出门了。”
“姐，我知道错了……但现在三更半夜的，把路老师送回去不是更容易被发现么？你就让她在家里休息一晚吧。”
一听到姐姐的语气稍有软化，司毅立刻嬉皮笑脸地凑了过来，抱住姐姐使出恳求攻势。
这招对凌霄屡试不爽，哪怕明知道弟弟存了什么精虫上脑的歪心思，她仍然不忍心冷言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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