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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开始参观。
助理带着他们从外景走到内棚，介绍每个场景的设计理念。
当走到“锁妖塔”
内部时，阳开泰突然停下脚步。
“这个机关设计……有点意思。”
他指着墙上可旋转的石柱，“你们参考了敦煌壁画里的‘天工开物’图？”
“对。”
陆燃答，“我还研究过唐代木构建筑的比例，尽量让视觉上有古意，又不至于太违和。”
阳开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点什么。
童贵一直没说话，直到路过化妆间时，他忽然开口：“你们用的这些颜料，是矿物彩？”
陆燃回头：“你怎么知道？”
“我在西北拍纪录片的时候接触过。”
童贵推了推眼镜，“市面上大多数剧组为了省钱，都用化学染料喷绘，你们这个……颜色沉，有颗粒感，应该是天然矿石磨的。”
陆燃怔了一下。
这个人，居然懂这些？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可能一直低估了童贵。
外界都说他是“流量喜剧人”
，只会拍些无厘头短视频博眼球。
可眼前这个人，走路不急不缓，观察细致入微，提问直击要害，完全不像个网红博主。
参观结束，众人回到休息区。
陆燃让人上了茶。
“说实话。”
罗恺坐下后终于开口，“我本来以为你是冲动行事，拿直播炒作热度。
但现在看来……你是认真的。”
陆燃端起茶杯：“我不怕别人说我疯，就怕拍出来的东西对不起观众。”
“那你有没有想过发行问题？”
李泉插话，“平台那边，目前还没有明确表态要收这部剧吧？”
陆燃沉默片刻：“我知道难。
但现在不是等平台点头才能拍的时代了。
先把东西做好，总会有人看到。”
“可资本不会等。”
李泉语气平静，“你现在烧的是自己的钱，万一成不了呢？”
“那就当成学费。”
陆燃笑，“总得有人?这条路。”
空气安静了一瞬。
阳开泰忽然笑了：“有意思。
当年我拍《山河谣》的时候，也被所有人说是疯子。
结果呢？十年过去了，那部剧还在重播。”
罗恺看着陆燃，良久，轻声道：“如果需要帮忙，我可以帮你推荐几个资深制片人。”
陆燃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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