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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淇正想着是不是自己哪个动作跳错了，没想到灯忽然被关了。
“HappyBirthday！”
全班大声欢呼起来，有人甚至带了礼花枪，“砰”
的一声，半空中飘散着闪亮的彩色碎屑，一时陈淇被炸得懵在原地。
这时门被打开了，萧湘端着蛋糕从前门走了进来。
陈淇第一次发现，蜡烛的光原来可以那么亮，照亮了她的整个脸庞和明媚的微笑。
萧湘走到她跟前，笑着凑到她耳边，在全班震耳欲聋的喧嚣里说：“生日快乐。”
陈淇也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有点酸。
吉梗和谷萌早在前一天晚上就提前给了她礼物，萧湘看见了，但却不置一词，她还以为萧湘不喜欢弄这些，也没多大在意，因为萧湘一向是不在意仪式感的人，但总归还是有点淡淡的失落，因为她很想听萧湘说一句“生日快乐”
。
没有想到，在生日一天的末尾，她却悄无声息地提前安排好一切，给了她最大的一个惊喜。
“是你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
萧湘眨眨眼。
陈淇正要回答，吉梗却忽然带着全班一起唱起了生日歌，催着她吹蜡烛许愿，陈淇只好笑笑，双手合起来，闭上了眼睛。
大概只过了三秒，陈淇就睁开眼，把十几根蜡烛一口气吹灭了。
在众人闹腾着去开灯的间隙，陈淇在没有蜡烛的光的完全黑暗里，也凑近她，在耳边吐息着，低声说：“我很喜欢，谢谢你，小香。”
萧湘知道她喊的是什么，奈何两手捧着蛋糕，愣是抽不出一只手去打她，只能无奈却又温柔地瞪她一眼。
等灯亮起来，陈淇接过她手里的蛋糕，逃到一边，切好分给众人，还不忘炫耀自己一口气吹灭所有蜡烛的强大肺活量。
萧湘在一边笑着看着她，目光静如止水，却心如擂鼓，感觉耳边的温热仿佛还未消散。
闹腾完，江卿叮嘱大家回家小心，便放众人离开了。
萧湘和陈淇自愿留下来打扫卫生，陈淇的笑容呆呆地还挂在嘴上，看起来傻得不得了。
她走过去收拾蛋糕盒的残骸，才发现这个简约精致的盒子是Forever的，是这边特别贵的一个蛋糕店。
她心里一沉，笑容收敛了，问萧湘：“你怎么买这么贵的？”
萧湘还正拿着扫帚扫地上的五彩星星碎屑呢，闻言头也不抬：“你喜欢就好。”
陈淇有点生气了，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过个生日而已，干嘛这么破费。”
萧湘抬起头温声解释：“我去补课攒了很多钱，钱怎么花都是图开心。
给你过生日我很高兴，都是一样的。”
陈淇想到开学这一个来月，萧湘几乎每周末都去当家教，刚刚开心的余韵还未散去呢，现在又多了心疼的味道，空气里残留的巧克力味都变得苦涩起来。
她撅了撅嘴，嘟囔着：“下次别这样了，其实你不送礼物，只和我说句‘生日快乐’，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萧湘放下扫帚，抬起手把她的脸捏出一个笑容，无奈地安慰她：“我都说了，是我喜欢这样，你就当纵容我好不好？”
陈淇勉强点了点头，但还是碎嘴说：“下次真的别这样了。”
萧湘又捏了捏她的脸蛋，笑着答应了她。
回家路上，陈淇很快地放下了刚刚的不愉快，又恢复了往常的叽叽喳喳的习惯，和萧湘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
等到了分岔路口，陈淇都还有点恋恋不舍，眼睛眨巴眨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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