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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同白驹过隙，尤其是在课业繁重的高二，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十月就从指缝里溜了过去，指针停在了十一月中旬。
“欸，林儿，你知道么？”
明天就是期中考试，陈淇晚修对着历史课本复习得生无可恋，戳了戳灵的手臂。
林洱还在洋流图中沉浸式遨游，听见她没头没尾的问题，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不知道”
。
陈淇丝毫不介意，百无聊赖地指着课本上的画像，“你发现了吗？武则天是单眼皮欸。”
林洱无语至极，扇开她的肩膀。
下了第二节晚修，她就在课间冲上五楼找萧湘，趴在她的桌子上。
“要不要crazy一下？”
陈淇心里蠢蠢欲动，自从生日那天确定了心意之后，她心里就跟住了只猫似的，时不时伸出爪子挠她一挠，想试着迈出一步，却又缩头缩脑，但不弄个明白又不甘心，在心里憋来憋去，把她折磨坏了，急于找个方式排解。
萧湘斜睨她一眼，以为她的表演型人格又要间歇性发作了，习以为常，于是面无表情地问她：“不复习了？”
“明天就考语文数学，复习了也变不出生花妙笔做不出圆锥曲线，”
陈淇很期待似的，目光灼灼，按住她拿着笔在无意识地转笔的手，语气铿锵，“就一句话的事，到底去不去？”
“......”
看着自己被死死按住的手，又看了看无辜被陈淇偷偷藏在身后的导数资料，再看了看陈淇不容拒绝的眼神，萧湘心里忽然咯噔一下。
萧湘慢腾腾地拿起校服外套，脖子微微红了，却还是幽幽地开口，“你出的题目里有AnswerB吗：要是明天我古诗文默写不出来，就让你凌迟车裂二选一。”
然而片刻后，当两个人气喘吁吁地站在学校小卖铺的冰柜前的时候，萧湘还是很难以置信：“这个？！”
拉着人在寒风中跋涉800米要做的疯狂事？！
陈淇很开心地打开雀巢圣代的盖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小木勺翘了一小口上面的牛奶味的下来，殷勤地递到她面前，嬉皮笑脸道：“对啊，有趣吧？疯狂吧？你喜欢牛奶味的，要不要尝尝？”
萧湘木着脸往外走。
“欸欸欸，”
陈淇不明所以，上前扯住她的袖子，萧湘却莫名地烦躁，却知道不想把负面情绪传给她，转过身刚要告诉她还剩一节晚修，自己要回教室自习了。
没想到一个没站稳踉踉跄跄地要摔倒，被拽着袖子的陈淇顺势抓住，跌进了她怀里，陈淇的围巾软乎乎的，蹭在她的脸侧，还是她生日送她的那条。
萧湘呆了一下，一下子忘记要说什么。
陈淇也没把她扶起来，忽然想起来萧湘怕冷，反而顺势摸了摸怀里莫名其妙炸了毛的猫猫的头发：“是不是外面太冷了？是我的错，忘记让你多穿一点就拉你出来了。”
陈淇把萧湘送的那条她一有机会就围着的红白方格纹的围巾解了下来，围在萧湘修长的脖颈上，把她的半边脸全都遮起来，围巾边缘缀着的红色毛球搭着她的肩，让陈淇觉得她愈加可爱。
可是手不小心碰到了她雪白的后颈，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
“你先戴着吧。”
真是太没出息了，陈淇心想。
陈淇十年君子坦荡荡，一朝小人长戚戚。
以前愣是天天勾肩搭背，不拉拉扯扯就浑身不自在，成日黏黏糊糊的。
现在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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