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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年的血参，凡人商贾能搞到这种药材，也算难得。”
季正业微微点头，一天的收获，抵得上他在执阴司多年的俸禄。
果然，马无夜草不肥。
他已经年近八十，是驭鬼者独特的血脉，才能让他维持六十左右的外貌。
年岁已高，修炼也走到了尽头。
“大月朝气数将尽，是该给找一条退路了。”
手指在桌子上咄咄的敲击，季正业闭目思索，想着今后的打算。
呼！
阴风骤起，正厅内的火烛摇晃。
气温急剧下降，地面开始凝结出一层白霜。
呼！
大风起舞，火烛一盏盏熄灭。
黑暗的阴影逐步侵入。
季正业皱起双眉，手掌一翻，数道符箓出现在指尖。
“季执事，不用紧张。”
黑暗中，传来老妪的低语。
“南昆鬼母，你是诡怪，我是执阴司的。”
“立场不同，我能不紧张吗？”
季正业站起身子，目光警惕的看向黑暗深处。
“呵呵，季执事，你的立场，动摇了。”
南昆鬼母意有所指，目光看向桌岸上的银票和药材。
“关你何事。”
季正业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贿赂扫进袖子。
“跟老母我还是有点关系的。”
黑暗中的鬼母桀桀一笑，接着说道：
“季执事有了别样心思，我们可以谈下合作的事情。”
“合作？”
季正业眉头皱起，想要拒绝。
跟诡怪合作，那不是与虎谋皮？
“实际上来说，谈不上合作，更像是一份对你我都有好处的协议。”
看不见的阴影深处，南昆鬼母一边说着，口中混杂着咀嚼声。
咔擦咔擦的，仿佛在嚼着什么骨肉。
阴冷的空气中，飘来着难闻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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