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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刚停，水柱宅邸的庭院带着湿意。
廊下半阴半亮，雨珠顺着屋檐落下，敲在青石上，叮咚如断续的水音。
凛在回程途中经过此处时，停住了脚步。
富冈义勇正站在廊下最深处，背对着庭院，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让自己的呼吸沉到最底。
听见脚步，他回头。
那一瞬间，他的神色明明收得很稳，却有一丝短暂的——
松动。
「……朝比奈。
」
凛微微点头：「富冈先生，打扰了。
」
她像往常一样保持礼节，却又有一点不太一样的安静。
这是那日训练完后的两人，第一次单独面对面。
义勇奉主公之命，这几日都在密切留意悠真的状况，抽不出手再亲自指导凛。
于是她暂时回到风门下练形，间或接些小任务维持节奏。
义勇看着她站在廊下边缘，肩上落着细碎雨珠——
像她来到他面前时，总是沾着浅海的光。
他开口，比平时更迟疑一瞬：
「蝴蝶说……你这几天有些分心。
」
凛低头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悠真君。
」
义勇的眉微动。
「你担心他？」
「嗯。
」凛抬眼，「那种‘被叫回去’的声音……我想象不出来他有多痛，但看得出来，他很努力撑着。
」
她说得轻，却不是同情，而是理解。
义勇沉默了一瞬。
那晚的裂缝还在他胸口隐隐发着痛。
但凛说“努力撑着”
时，他忽然意识到——
她自己，也一直在这样。
雨滴顺着廊下檐角落下，一滴斜斜落在凛的刀鞘上，滑向刀口。
凛没有注意到。
义勇却在一瞬间伸手——
指尖轻轻按住刀鞘边缘，阻止那滴雨水滑进刀锋。
动作安静、克制，却比碰触还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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