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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绕回了开头那两个问题。
顾昭很不甘心，但一时间却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在禁言与发言中，看着许不秋跟着洛青胡闹——她不是泡在档案馆研究封建迷信，就是在大众饭店打听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漫无目的，把时间都浪费在了一些不知所谓的地方。
听得顾昭厌蠢症都要犯了。
许不秋情感过剩，总能和莫名其妙的东西产生共鸣，以至于他只要看到她那副不符合年纪的天真，就忍不住生理性头疼。
顾昭知道，自己这话说得傲慢，但这完全是经验之谈。
毕竟，他比她高一级，见过的人多，受过的教训也更多，知道怎么做才能掌控生活，而不是沦为别人口中的怪咖异类。
那种难堪，顾昭有过，所以，才不希望她重蹈覆辙。
可惜，许不秋完全听不进去。
她上学的时候就很迷糊，现在也不算清醒，就这还自我感觉良好，觉得自己钝感力十足。
嗯，是，钝感力……这个词确实比缺心眼好听多了。
顾昭恨铁不成钢，面对许不秋，常常有一种好老师遇到差生的无力感。
所以，他跟她无话可说。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现在，他已经失去了话语权，所以，为了回到南城，不得不降低标准，想办法和她搭上话，甚至还得投其所好，聊一聊自己早就不感兴趣的恐怖故事。
什么夜半歌声，城隍惊魂，就跟钓鱼一样，希望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能吸引她的注意，最好能一个冲动，取消禁言。
真麻烦啊。
叮——叮——
“小姑娘，男朋友啊？”
“啊，不是。”
许不秋在大众饭店吃了小半个月的午饭，虽然没见到洛青那个抠门的前男友，但在她的引荐下，却跟常来吃饭的街坊们都混了个脸熟。
尤其是几个爱打麻将的阿姨，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李婶，别看她一头卷发，紧跟潮流，但身上总带着一股浓重的香火味，脖子上还挂着一个许不秋不认识的佛牌，说话间不是“磁场”
就是“能量”
，一看就是玄学圈资深人士。
一股“上善若水”
的气息扑面而来。
许不秋第一次见到她时，就觉得这是一个移动素材库，只是碍于刚认识不久，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今天好不容易打入了内部，再加上洛青不在，她特意点了份白切羊肉凑过去拼桌，正准备问点什么，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一旁的王阿姨正好听见，拍了拍她的手，笑眯眯地问道，“小姑娘，男朋友啊？”
“呵呵……不是。”
是手机AI。
许不秋笑了笑，表情有些尴尬，赶紧点掉了上面的通知。
顾昭当初说得没错，他们公司的AI确实比市场上的更智能，聊天体验也更接近真人。
隔几个小时就跳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一会儿不忘初心说自己是顾昭，一会儿又发几章灵异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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