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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周眯缝着眼笑了两声，表情里说不清是戏谑还是嘲讽。
什么服务态度。
许不秋有些窘迫，但来都来了，经过一夜心理建设，索性顺着他的话满嘴跑火车，“我不知道，反正没人告诉我不是。”
“……你不是。”
老周一噎，嘟囔了两句，没再说什么，引着她往堂屋走去，客套了两句后，从立柜里抽出一个纸杯，放在她面前，转身去厨房找茶叶倒茶。
许不秋笑了笑，望着老周忙前忙后的背影，在心里又把这几天发生的事串了一遍。
重头戏自然是把AI的程序说成闹鬼。
许不秋知道自己并不擅长说谎，所以只能发挥自己擅长的技能“实话实说”
，不过说的时候要有技巧，省略其中“AI可以重置并且删除了顾昭”
这个事实，用大众饭店李婶的话作故事的结尾。
应该不会穿帮吧？
她吐出一口浊气，打开手机检查了一遍AI，为了真实，她出门前特意交代它要配合演出，一旦她咳嗽就发灵异图片，复现那天的情形，为此，许不秋还给AI打开了语音权限。
一切正常。
几分钟后，老周拿着茶叶回来了，热气袅袅，许不秋乖巧地接过茶，说了声“谢谢”
，正准备开门见山，交代“撞鬼”
的原委，却见老周摆了摆手，取下了夹在耳朵上的烟，表示先不谈这个。
“那谈什么？”
许不秋心里一突，害怕老周真的看出来点什么，但他只是把烟在腿上点了两下，一双眼精明市侩，伴着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毫不避讳地问道，“看这个事儿，你打算出多少钱？”
真直接。
上来就谈钱。
这老周果然和资料里说的一样见钱眼开。
不过，许不秋闻言，却松了口气，朝他笑了笑，放下纸杯，配合地回答，“您这里是怎么收费的？”
“有便宜的，也有贵的，一分价钱一分货，你要是心诚想把这事儿了了，就多出点。”
他说得直白。
“我肯定心诚。”
许不秋即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太着急了，于是，缓了一下，才重新问道，“便宜的和贵的有什么区别？”
“便宜的，就是买个平安符回去，能保你一段时间平平安安，如果遇到事儿了就再来。”
许不秋想起货架上那些九块九包邮的符纸，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老周眯着眼，观察着她的表情，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贵的一次就能把这事儿破了，就是花的多，比较折腾人。”
也就是说，一个是订阅式，一个是买断制。
许不秋在心里翻译了一下，最后本着“来都来了不嫌麻烦”
的原则，表示她不差钱，就选贵的。
不过，一次能解决吗？
她对财迷的能力表示怀疑。
老周却并不在意，高兴地笑了笑，便起身从里屋拿出来一个东西，许不秋还以为是什么法宝，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张打印好的收款码。
还真是与时俱进。
但也行，省的她再去取钱了。
他夹着烟，用手点了点上面的二维码，直接了当地告诉许不秋交钱，丝毫没有钱货两讫这种职业操守，“你先扫一千块钱定金吧，然后，我看看你这事儿有多大，不大的话到时候补两千就行，大的话，可能要看情况再补个万把块。”
“……那你要是看不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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