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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战已毕。
消息传得比马还快。
有人说平阳公主带的是天兵，夜里走路不踩草；有人说娘子军每人喝过符水，刀枪不入；还有人说那些被杀的贼头，死前都看见一个戴青铜面具的女人站在床前。
不管真假，各地开始有流民往渭北方向走。
他们背着包袱，牵着孩子，嘴里念着“去找娘子军”
。
有些小股义军也派人来联络，说愿意归附，只求编入旗下。
李秀宁没有立刻答应。
她在营地外设了三道关卡，凡是来投的，先干三天杂役，再考一场体能，最后由老兵评议是否合格。
她对身边人说：“名声是打出来的，不是吹出来的。
我们要的是能打仗的人，不是来看热闹的。”
庆功宴那天晚上，营地摆了几十桌。
酒是有的，肉也有，大家吃得热闹。
有人唱起了军歌，声音越来越响。
李秀宁坐在主位，一口没喝。
她突然站起来，全场安静下来。
她指着远处长安的方向说：“今日三捷，不过开篇。
真正的对手，尚未出手。”
没人再笑。
她转身对传令兵说：“通知各营，明日清晨五更点卯，负重行军三十里。
伤未愈者留下休养，其余人照常训练。”
然后她走了，没回帐篷，而是上了瞭望台。
夜里风大，她站在高处，戴着青铜兽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底下营地灯火通明，新来的流民正在登记造册，老兵在教她们怎么绑腿、怎么背刀。
她看了一会儿，低声说：“他们开始怕了……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大局。”
这时，一名女兵匆匆跑上来，手里拿着一份战报。
“将军，北面发现烟尘，像是有队伍在移动。”
李秀宁接过战报，展开看了一眼。
她的手指在“人数约八百”
这几个字上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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