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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清楚案件情况后,何书墨问道:“谢晚松现在人在何处?方不方便让我见他一面?”
谢晚松所牵扯的案件,属于江湖恩怨的范畴。
而何书墨手中的卫尉寺和御廷司,都是针对朝局百官的监察机构。
他要想插...
麦田的风又起时,带着泥土与根系深处的气息。
那片曾被墨雨洗过的土地如今泛着微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文字在地底呼吸、生长。
沈知白仍住在村塾旁的小屋,屋前井口封印已解,但不再有羽笔自动抄录??她亲手拔出了那支贯穿天地的竹管,埋进了启问原最深的一棵树下。
她说:“记忆不该由一支笔代行,而应由千万人共担。”
她每日清晨都会走到麦田边缘,看孩子们在叶背写字。
那些字不再是被动浮现的问题,而是他们自己写下的疑惑:“为什么爷爷从不提战争?”
“娘亲哭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我像那个人?”
有些字刚写下便褪去,有些却凝成露珠,在日出时折射出七彩光晕,仿佛被世界悄悄记住。
这日清晨,一个六岁女童蹲在田埂边,用指尖蘸着晨露一笔一划写着:“我昨天说谎了。”
写完后,她抬头望向沈知白,怯生生地问:“婆婆,这样……天会塌吗?”
沈知白蹲下身,与她平视,“不会。
但你心里的某块石头,可能要开始动了。”
小女孩皱眉思索良久,忽然笑了:“那它动就动吧,反正我也想看看下面压着什么。”
沈知白怔住,眼眶微热。
她想起三十年前,自己第一次在疫区听见患者说出“我记得”
三个字时,也是这般震动。
那时人们因真相而疯,如今孩童却因诚实而笑??这不是遗忘的反面,是另一种重生。
午后,朝廷驿马疾驰入村,送来紫金卷轴。
开封一看,竟是皇帝亲诏:废除“心死症”
为法定病症之名,改为“忆障”
,并下令全国医署设立“醒神堂”
,专治因长期压抑记忆导致的精神崩解。
诏书末尾附有一行小字,非御笔所书,而是摄政王残留在归忆阁密档中的手迹影摹:
>“真正的安宁,不是无痛,而是痛过之后依然选择睁眼。”
沈知白将诏书置于井沿,任风吹展。
她没有回信,只是让送信的驿官带回去一片麦叶,叶背上写着:“你父亲临终前烧掉的那份供词,我已经补全了。”
她知道,那位如今高居庙堂、表面顺从旧制的年轻帝王,曾在深夜独自潜入问屋查阅禁卷。
他曾站在《未烬集》复刻本前整整一夜,最终只留下一枚浸透泪痕的玉佩??那是他生母的遗物,而她的死,正是一桩被归忆阁抹去十年的冤案。
权力仍在试探觉醒的边界。
三日后,礼部上奏,请禁“镜墨”
传播,称其“惑乱民心,动摇伦常”
。
所谓镜墨,即是那一夜赤金墨雨落地后衍生的新物:凡沾染者,皮肤短暂浮现内心隐秘,如烙印般清晰可辨。
市井已有传言,说某位德高望重的老儒,袖口滑落刹那竟显出“我曾篡改科举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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