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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程深点头，“什么时候结束？”
白焰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不知道，可能四五点钟的时候吧。”
说完，她想到什么反问他，“你要开车过来接我吗？”
“嗯。”
程深应了一声，“男朋友来接你。”
他声音微低，电波颤着带起磁性的嗓音，引得她耳边回荡着。
男朋友。
白焰听着这个词，脑子砰的一声炸了，热血直冲上脸颊。
这，这人太直接了吧！
她在之前还在疯狂催眠自己要保持平常心，不要太在意这个。
程深这人倒是直接戳着这个点说话。
白焰觉得手机连带着自己的脸都好烫，压着微颤的声线保持平静，“你，你几点过来啊？”
程深听着她的声音，轻笑，“女朋友要我几点？”
“！
！
！”
白焰单手瞬时捂着脸，强装镇定，“看你几点，我不急的。”
“我五点结束。”
“哦，那我到时把地址发给你。”
程深应了一声，“别乱跑，乖乖等着。”
白焰闻言小声反驳，“我又不是小孩子。”
程深话里含笑，“行，你不是。”
这是敷衍。
白焰不想和他辩解，看着苗思怡正往这儿走来，“我挂啦。”
程深嗯了一声，电话挂断。
“你干嘛呢？”
苗思怡提着文件袋走进来，看着她疑惑。
“啊？”
白焰摇摇头，“没干嘛啊？”
苗思怡皱眉，指了指她的脸，“没干嘛，你脸红什么？”
白焰嘴角的笑意一顿，连忙抬手捂着脸，“这是腮红！”
苗思怡：“？”
当她眼瞎呢？白焰也知道自己说的离谱，清咳一声，低头看向她手里拿着的文件，转移话题，“咳，要签合同吗？”
苗思怡扫了她一眼，“哦，要签的。”
文件打开，白焰接过她递来的笔，仔细翻看了几页合同细则，在尾页乙方处签了名。
笔刚放下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忽而响起。
白焰合起笔盖，单手接通，“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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