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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知远一看大儿子就来气，深吸一口气，正想两个一起骂，却被妻子拦住了。
“他们两个人处理得还算及时，事已至此，就不要再提了。
他们也被吓到了，后面等警方的结果出来再说也不迟，”
梅雪亭把目光从手里的苹果转移到大儿子身上，严肃地问，“不过，凌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行行和戎峻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松凌云刚松一口气，没想到矛头还在自己身上，顿时又紧绷起来。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自己还是吐露实情比较好：“嗯，我也刚知道不久。”
松知远问：“那为什么不和我们说？瞒着我们很好玩？”
松凌云眼神乱飘，干笑两声：“呃，哈哈，这个嘛，行行有自己的想法……”
看着大儿子吞吞吐吐的样子，松知远重重地叹了口气，知道还是得先和松温行聊聊。
他揉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挥手让松凌云离开：“我与你妈先和你弟谈一下，你先出去。”
松凌云耸肩，他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只得朝自家小弟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他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溜烟跑了，还顺势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松温行望着唯一能帮他承担火力的自家大哥逃之夭夭的背影：“……”
大可不必如此善解人意。
待无关人员被清理出局，病房内展开严厉问讯。
松知远问：“你和戎峻……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谈的？”
松温行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盯着儿子心虚的表情，松知远忽然想起了上一次松温行带人回家吃饭，他在餐桌上问戎峻有没有人在追他的时候，松凌云发出的那声意义不明的闷笑。
他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问：“是不是上一次你带他回家吃饭的那次？”
松温行没想到他爸这么敏锐。
松知远瞪他：“嗯？说话！”
松温行无奈道：“……比那还早一点。”
顺着过去的蛛丝马迹，松知远头脑飞速运转，把所有的一切都串起来了：“所以，你之前每次说去戎峻家里看书，就是去和他约会去了？”
“这倒没有，我们的确大部分时间是在写作业，偶尔聊聊天而已，”
面对松知远明显不相信的表情，松温行诚恳道，“爸你别不信，哪次去他家写题，我没带一大包的书？拿回来的试题不都是填完了的吗？”
好像的确是这样。
松知远冷哼一声，勉强接受这个答案的真实性。
他又问：“那你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松温行攥着床单：“……就是确认了关系，其他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松知远盯着他：“别回避问题，说实话！”
松温行挑了个稍微温和一点的答案：“就是……抱了抱。”
松知远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松温行舔唇，强装镇定道：“真的，爸……”
他和戎峻之间连舌头都没伸过，所以不算亲。
听到这话，松知远盯着小儿子如临大敌的样子，许久，才稍微舒了口气：“这还好……我们也不是什么古板的家长，但是这种事你总得给我们说一声？要是像现在这样发生点急事，好歹我们也能帮上点忙！”
见松知远态度软化，松温行得寸进尺拉过他爸的手，眨眨眼睛：“爸，你消消气……”
松知远还想绷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让小儿子明白规矩，但他看着松温行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是没舍得撇开小儿子的手：“这种时候就叫我爸了？”
“之前也是这样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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