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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灰色的叶子全都浸没在水面，如果不是树干上的花纹孩还在闪动，他甚至还以为自己面前的树，已经变成靛玉树标本。
在头顶阳光的照耀下，微子启很轻易就看出那树枝叶依旧茂盛，看着长得竟然比校园里的都好。
微子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想起谢风眠，想起礼斯澈校长。
他记得校长曾经简单提过这种树，似乎是一个学长在一个很偏僻的星球，找到这种树。
那么，这个偏僻的星球，就是原野？
他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湖泊，脑内思绪一片混乱。
“醒了？”
女人冷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微子启听到声音的刹那，身体下意识绷紧，他看着出现自己面前的女人。
欧塔洛斯没在意微子启的敌意，她手里拎着一个蓝色的东西。
微子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岁水。
“你想干什么？”
欧塔洛斯随手抖了抖手上的小鸟，看着面前明显情绪激动的微子启，她语气很淡：“拿它出生的卵交换。”
“我没看到它的卵。”
这是真的，微子启原以为岁水是从海嘉德给的空间纽里孵化出来，不过，后来他精神力在那个空间纽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任何像蛋一样的东西。
欧塔洛斯眼都没抬：“那个空间纽。”
空间纽……微子启从自己空间纽里拿出那个玻璃珠。
此时他没有谈判的条件，他看了手上的空间纽一眼，在心里和海嘉德说了声抱歉。
他将手中的空间纽丢出去。
欧塔洛斯接到空间纽，入手刹那，她就随手将手中的岁水丢过去。
砰——
岁水重重砸在身上，因为冲击力太大，微子启甚至被撞得坐在地上。
胸口传来疼痛，不过他没有在意。
怀里的岁水一动不动，就连胸口的起伏都看不到了。
紧张得喘不上气，心跳加速，面前眼前发黑。
微子启甚至感觉自己手在发抖。
岁水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他一边安慰自己，一边伸出手，试探着想去摸岁水的鼻息。
爪子离岁水越近，微子启手就抖得更厉害，只是几厘米的距离，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直到探到岁水的鼻息，他才松了口气，然后浑身失力般坐到地上。
欧塔洛斯没在意这个角落，她看看着手上的空间纽，紫罗色的瞳孔微微眯起，她举着空间纽，看着头顶的矿石，在心里慢慢估算着时间。
微子启看着她的动作，他实在无法理解女人抓他们过来，就是想要一个空间纽。
昏迷的岁水慢慢眨眼，它意识逐渐清醒。
见到微子启的时候，他还有精神啾啾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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