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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没说话，但手下的动作却放松了不少。
“你先在外面等我。”
“我……”
“听话。”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很轻，但不容拒绝。
风若又看了一眼明尤，转身扶着腰身，渐渐地往外走。
陌零也摸了摸鼻子，随着她后面，两人一起离开。
清风殿外，屏蔽了里面的一切，风若想着自己初次来这里时的情景，受过万人敬仰，也痛彻心扉过。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感情，但却在刚刚，突然心软了。
“你总要做出选择。
不论选择谁，都会伤了另外一个。”
“可是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选择。”
她声音幽幽，她从一开始就在拒绝明尤，在避免与他产生感情，在避免想到他的好。
尽管如此，却还是逃不开。
“就是因为你一直都知道，才伤人至深吧。”
陌零轻微的叹口气，风若身子僵了一下，侧首看了他一眼，“你要随着我们一同离开吗？”
“不了，我好歹是黎国的国师。”
他声音幽幽，带着几分惆怅，风若想着方才他与明尤之间的对话，笑了笑，“我师父说，我命定如此……”
“所以，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包括我之前的遭遇，也包括我来到这里。”
风若不怨了，自从心结解开后，她对前世的种种都没有了怨恨。
她相信陌零能听懂她的话，那段过往，就当是上辈子发生的事情。
“看不出来你还信命！”
陌零揶揄了一句，脸上却没有笑容，幽深的眼底，带着浓厚到化不开的情绪。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在往前走，而他，却一直停留在过去。
尽管那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他的选择。
但对他来说，风若还是他一手交给秋景玄的。
还真是一个残忍的打击啊。
陌零抬头看了看远方，不甘也痛苦，认命也惆怅。
他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知道了这个结果，这声对不起，她甚至听都不想再听，甚至也不给他说出口的机会。
她什么都变了，对爱人的痴情和对不爱之人的果断，从未有过改变。
“也好！”
陌零轻微的叹口气，从她身边消失，风若身子晃了晃，眼泪滑落，不动声色。
大殿中，秋景玄一步一步走近，很吃力，明尤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眸光相对，电光石火的碰撞，都化为了无声的浅笑。
“你不会一直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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