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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刀所以是应分当众开的;又为的——
(三)更基本的事实:彼此同是在思想言论界负名望负责任的人,同是对这棼乱的时期负有各尽所长清理改进的责任,同是对在迷途中的青年负有指导警觉的责任。
是人就有错误,就有过失,在行为上或是在意见上;我们受教育为的是要训练理智来驾驭本性,涵养性情来节止意气。
这并不是说我们因此在在就得贪图和平,处处不露棱角,避免冲突。
不,我们在小地方养正是准备在大地方用,一个人如其纯粹为与己无涉的动机为正谊为公道奋斗,我们就佩服他;反过来说,如其一个人的行为或言论包含有私己的情形,那时不论他怎样藉口,我们就不能容许他。
例如这一回争执,现在两造都似乎尽情发泄了,我们在旁人应分来查考查考究竟这一场纠纷的背后有没有关联人道的重大问题,值得有血性人们放进他们的力量去奋斗——例如法国的德来福斯的案子,起因虽则小,涵义却至关重要——我们当前的问题是不是同性质的?还是这里面并不包含什么大问题,有的只是两造或是一造弄笔头开玩笑过分了的结果,那好办,说明了朋友还是朋友,本来不是朋友,也不至变成仇敌。
为了这几层理由,我决定登载西滢的来件。
本刊也算是一个结束,从我那篇《闲话引出来的闲话》起,经过岂明先生《闲话的闲话之闲话》,到今西滢的总清账止,以后除了有新发明的见解,关于此事辩难性质的来件,恕不登载了。
一月二十九日早四时半
附:西滢致志摩
志摩:
你看我这次生了多大的气!
现在自己想来,也觉得有些好笑。
这总算是半年来朝晚被人攻击的一点回响,也可以证明我的容忍还没到家。
最初人家骂我,我也是像你一般,“问写得好玩不好玩,好玩就好,不好玩便不好”
。
大约因为好的太少的缘故吧,以后我对于它们都漠然了。
可是久而久之,大约因为骂腻了——你想就是鱼鳍海参,天天吃也得吃腻,何况这样的东西——又发生了厌恶。
现在忍不住的爆发了。
譬如在一条又长又狭的胡同里,你的车跟着一辆粪车在慢慢的走,你虽然掩了口鼻,还少不得心中要作恶,一到空旷的地方,你少不得唾两口口涎,呼两口气。
我现在的情景正是那样。
二十日周岂明先生的文章,举出来的有两点。
第一点又是女师大。
我对于女师大的态度你是知道的,用不着多说。
在我们看来,利用学生做工具,把她们的学业做牺牲品,去达到有些人的特殊的目的,才“可以叫作卑劣”
,不是吗?可是见仁见智,各人尽可以各自保守着自己的见解,不去说它吧。
第二点,是周先生特别“请读者注意”
的“正经话”
了。
有两位名人说了一句什么话,周先生气得小胡子直翘。
“总之许多所谓绅士压根儿就没有一点人气,还亏他们恬然自居于正人之列,容我讲一句粗野话,即使这些东西是我的娘舅,我也不认他是一个人。”
你觉得到他的神气么?这才是“正人君子”
的真面目!
你们“这些东西”
还不快些滚,让我来坐在这“正人君子”
的交椅!
可惜查问的结果,那一句什么话就是他自己的作品。
其实,在我看来——我相信你一定也同意——我们自己虽然不说这种话,可是偶尔有人在私人谈话的时候说起有几个女学生不大好,也算不得滔天的大罪,用不着即刻就给他一个嘴巴。
周先生一定要打嘴巴,结果正打在自己的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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