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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支利剑,射向心头。
虚谷性格内向,原因,还是那种出世的“淡”
。
虚谷对钱财亦没有贪念。
行走于十里洋场,在纸醉金迷的上海滩,他不作长时间驻留。
随缘卖画,但画满一定数量后,哪怕求画者再多,也绝不再画,又辗转到别处。
“来沪时流连辄数月,求画者云集,倦即行。”
他生活极简,清苦自律。
据说他在接受画件时,总是将银钱和纸张放在一起,并且一定要等到画件完成,然后方才动用那润笔费。
一八九六年,虚谷在上海城西关帝庙的画案上驾鹤西归。
料理后事的人十分惊讶地发现,所有没完工的订件,其纸张和银钱都一一有条不紊地放在一起。
“虚谷原是振奇人”
,这是和虚谷有着三十年交情的张鸣坷的评价。
“遂披缁入山,不礼佛号,唯以书画自娱。”
虚谷踏入佛门,却不茹素,不礼佛,难免遭人诟病。
有人说,他只是拿僧衣做个出世的幌子。
我却觉得,虚谷的心境,都在画里。
脱略外相的不拘小节,善意的暖,脱俗的冷,还有对金钱和人情的淡,或许是内心有一尊真佛。
吴冠中为之心动。
他说:“我每见其作品便见其人,感到熟悉亲切。
酒逢知己千杯少,可惜他与我们相隔一百年,那种时空的无奈,的确很难解决。
突然想起《世说新语》里的,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能见到心仪、亲切的作品,能不能见到作者,又何妨?”
如若将虚谷比作戴逵,雪月之夜,不知有多少文人骚客,要向着虚谷的住所驱车而行。
虚谷的年代,离我们很近。
但关于虚谷,我们所知甚少。
他的脚步太过轻盈。
我们的陈述,只能用诸多的“或许”
来含混。
我们不知道,他的出身门第。
或许,他是安徽歙县人,曾多年生活于扬州。
我们不知道,他“披缁入山”
,入的是哪座山,或许,是九华山。
在哪座寺剃度,又在哪位师父门下皈依,我们都不得而知。
至于他什么时间开始习画,师从于谁,也是迷雾一般。
据推测,他从扬州八怪的画作里汲取了丰厚的营养……
虚谷像一轮冷月,留一个清寂瘦削的背影在时空里,神秘,魅力不减。
在人间,虚谷的脚印很浅,却步步踏在我们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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