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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什么？”
张书记赶紧问。
“我离得远，听得不太清。”
周大爷挠了挠头，“就听到李干事说什么‘复查的人’、‘把水搅浑’，还说‘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张婆子一个劲点头，说会盯着林家丫头和苏知青。”
这话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周围的人看李干事的眼神顿时变了，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李干事的脸彻底没了血色，指着周大爷说不出话：“你……你……”
“周大爷为人老实，绝不会说谎。”
苏然适时开口，“张书记，您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村里的人，周大爷的人品怎么样。”
村里跟来的几个村民立刻附和：“是啊书记，周大爷是出了名的实诚人！”
“他说的肯定是真的！”
张书记点了点头，眼神冷得像冰：“李干事，人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干事瘫在地上，彻底没了力气，嘴里喃喃着：“完了……全完了……”
张书记示意干部把李干事和林强都带下去，又看向周大爷：“周师傅，麻烦您跟我去办公室做个笔录。”
“应该的，应该的。”
周大爷憨厚地笑了笑。
人群渐渐散去，林悦看着周大爷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多亏了周大爷。”
“嗯。”
苏然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怎么了？”
“周大爷平时很少来公社，今天怎么会刚好路过那片林子？”
苏然皱着眉，“而且他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正好在张婆子改口的时候。”
林悦愣住了。
她只想着周大爷帮了他们，却没考虑这些。
难道……“你是说，周大爷也是被人安排的？”
“不好说。”
苏然摇了摇头，“但可以肯定，有人不想让李干事好过。”
是谁呢？是复查苏然父亲案子的人？还是李干事的竞争对手？林悦的脑子乱糟糟的。
这场风波像个巨大的漩涡，卷入的人越来越多，她越来越看不清真相了。
“我们先回村吧。”
苏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这里交给张书记处理就好。”
林悦点点头，跟着苏然往回走。
路过公社门口的公告栏时，林悦无意间瞥见上面贴着一张通知，标题是“关于开展农村致富带头人评选的通知”
。
“致富带头人？”
林悦停下脚步，仔细看了起来。
通知上说，为了响应改革开放的号召，公社鼓励农民搞个体经营，评选出的致富带头人不仅能获得奖状，还能获得去县城参加培训的机会。
去县城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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