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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那天，空间地泉边的番茄籽终于破土了。
嫩白的芽尖顶着层薄土，像个怯生生的孩童，在泉眼微光里轻轻颤动。
林悦蹲在田埂边，看着那点新绿，总觉得芽尖的绒毛里藏着细碎的光斑——和念苏左耳后的红痣在阳光下的样子如出一辙。
“在看什么？”
苏然抱着念苏走过来，孩子手里攥着片刚抽条的番茄叶，正咯咯地笑。
经过归位阵洗礼后，念苏眉心的灰点彻底消失了，只是偶尔会对着空气说话，问“小黑今天要不要出来玩”
。
林悦没接话，指尖轻轻拂过嫩芽的根须。
不知为何，这株幼苗的根须比普通番茄发达得多，像无数条银线，悄无声息地往地泉深处钻，在泥土下织成细密的网，隐约能看到网眼里浮动着细碎的黑影——像极了被念苏接纳的那些恶念残片。
“它在吸收泉眼的能量。”
苏然的声音带着凝重，玉佩在掌心泛起微光，“而且……在模仿念苏的气息。”
林悦的心沉了沉。
她想起林晚秋笔记本里“新约”
的字样，想起归位阵消失前地泉映出的影像——这株幼苗，恐怕不是普通的番茄。
傍晚时分，念安抱着个铁皮饼干盒冲进院子，盒盖没盖紧，滚出几枚锈迹斑斑的硬币，还有半块碎裂的镜片。
“悦悦姨！
我在周爷爷老屋的房梁上找到这个！”
小家伙举着镜片，兴奋得满脸通红，“和上次那个一模一样！”
林悦捡起镜片，发现这半块碎片的边缘，竟与之前找到的镜泉残片严丝合缝。
拼合的瞬间，镜片突然亮起白光，映出个模糊的场景：黑风岭的陨石坑底，镜泉未碎时的全貌赫然在目，泉眼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时空锚点，三泉为证”
。
“时空锚点？”
苏然的声音带着震惊，“难道镜泉不仅能映照过去，还能稳定时空？”
镜片的白光突然剧烈闪烁，画面切换成现代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在调试仪器，屏幕上跳动的参数，与石泉的能量频率完全吻合。
其中一个研究员转过头，脸上戴着口罩，只露出双眼睛，左耳后有颗红痣，像极了林悦。
“是另一个你。”
苏然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在现代研究石泉的人。”
林悦的心脏狂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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