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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累呀？”
韩青凌一条腿屈起，下巴放在膝盖上，只露了双漂亮的眼睛给陆戚臣。
陆戚臣手指在屏幕上碰了下，像是蹭了下韩青凌的眼尾，他声音轻缓道：“不累。”
韩青凌眨眨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好像真的被他触碰到似的。
她撇撇嘴，小声嘟囔：“骗人。”
他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她悄悄用手指点了点陆戚臣眼睛的位置，嘴唇抿起，脸颊两侧挤出了小小的窝。
前两天视频的时候，她偶然发现，陆戚臣眼尾的地方有颗颜色很浅的小痣。
长得地方不明显，颜色也不明显。
如果不是这样近距离的视频通话，她可能也不会发现。
陆戚臣轻轻笑了下，转移话题说：“今天在拍卖会上，拍下了一颗宝石，可以给你做成项链。”
韩青凌轻轻哼了声：“很漂亮吗？”
“你应该会喜欢。”
陆戚臣看着她。
过去这种无意义的闲聊，对陆戚臣来说，完全是浪费时间。
可此时，哪怕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会让他感到放松愉快。
“事情还没解决好吗？”
韩青凌摸着小猫后背的毛，低垂着眼睑问。
“可能还要几天，你在家里有听话吗？”
陆戚臣把手机镜头悄悄撇开了一点，按了按酸痛的脖子。
他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会议、酒会接连不断。
D国分公司的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麻烦。
他觉得棘手的是，藏在暗处的那只老鼠，毫不停歇地制造麻烦，但他抓不到他。
韩青凌觉得他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小朋友，甚至是，对待一个不怎么听话的熊孩子。
她说：“昂，阿姨都不让我出门。”
她都要无聊死了。
无意识的撒娇最致命。
陆戚臣捂着眼偏头笑了下，好心情地哄着：“阿姨担心你再受伤，宝贝儿，等你好了再出去玩好吗？”
韩青凌被他一句宝贝儿喊得手指都有些发麻。
她捏了把有些发烫的耳垂，撇撇嘴，装作若无其事一般，略过了他的称呼。
倒是怀里的小猫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从她怀里探出脑袋，对着手机一顿喵呜。
“果果，不要乱按。”
韩青凌制止它试图用小肉垫按结束通话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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