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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几个同伙也嘻嘻哈哈地起哄，闹得路人避而远之，根本不想去关注发生了什么。
宁娇娇懒得理他们，她此刻灵力耗尽，倒也不算太严重。
大不了她当场投河，在水里强行回复一番，或是化为原形，让河中鲤鱼伯伯带她回去也行。
不过，走之前，宁娇娇还是想给他留下点教训。
鞭子袭来，张二这次有所准备，徒手便要抓住软鞭。
熟料宁娇娇一个翻身，软鞭缠绕在了他脖颈处，不知哪儿来力气，便要将张二甩尽河里。
一切都计算刚好，连张二那群同伙也赶不及相助，眼睁睁看着张二即将落水。
熟料，偏偏这么巧，鞭子尾部挂蹭到了河畔一棵柳树，减缓了速度，张二得了机会，握住柳树枝，一个翻身便想起来。
猝不及防间，力气耗尽宁娇娇被他拽得往前一个踉跄，险些就要一同跌入水中，甚至是被满脸□□张三捉住——
就在宁娇娇打算直接化形时，忽然觉得有人勾住了自己腰肢，与此同时，腕上也多了一份不属于她力气，宁娇娇只觉得自己轻轻一挥，张二就甩进了河里，脖子上甚至还有鲜血飞溅，在河面上染出了一小圈红色。
如此干脆凌厉鞭法，绝不是她能够使出。
宁娇娇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后知后觉是有人相助。
她回过头。
夜色拂过人间烟火，空中细雪散漫疏淡地落着，那人站在她身后，一袭白衣胜雪，愈发被衬得风姿卓然。
只一眼，宁娇娇就知道，刚才就是他帮了自己。
白衣公子面上笼罩一张恶鬼面具，上面用浓墨混着朱红色笔调，绘出来模样极为骇人。
可偏偏，他又身穿一身白衣，鸦青色长发用玉冠束起，立在花灯下，暖黄色灯火将他浑身清冷化作为一派温润清雅，占尽风流。
就凭这风姿，便能让人猜到面具下是何等不俗容貌。
宁娇娇回过神，似模似样地对他抱了抱拳：“方才多谢出手相助。”
白衣公子默了几秒，被面具遮挡，看不见神情，就在宁娇娇打算离开时，听他开口：“那不知姑娘打算如何报答？”
声音有些闷，大抵是面具缘故，可话中笑意却清晰地传进了宁娇娇耳畔。
报答？
宁娇娇有些懵，她再次回过头，下意识反问。
“你想要什么报答？”
“我想要姑娘在此地停留几秒，多听我说一句话。”
声音温润，如同细雪中传来一阵春风，听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白衣公子一手搭在面具下，另一种手落在黑暗中，像是拿着什么东西。
几乎是在宁娇娇点头同时，他揭开了自己面具。
“在下名为仲献玉。”
下一秒，宁娇娇猝不及防间撞入了一双含笑眼眸。
月光与灯火相融，路过人间烟火，将飘着细雪夜晚晕染得无比温柔。
远处传来孩童肆无忌惮嬉戏声，还有商贩大声叫卖呦呵——
而他并未发一言，只对她弯起了眉眼。
便胜过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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