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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美貌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你的气质。
你不像普通舞姬，你有种……近乎天生的贵气和清冷，这会让异人觉得你与众不同。
再者，这三年来我让人教你的东西，不正是为此准备的吗？”
原来如此。
赵姬心中冷笑，面上不显。
知这三年的栽培，从一开始就是有目的的。
她不过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若我不愿呢？”
她轻声问。
吕不韦笑了，那笑容温文尔雅，眼底却毫无温度。
“赵姑娘，你是个聪明人。
章台是什么地方？你这样的绝色，若无庇护，会落得什么下场？我既能让你成为邯郸最红的舞姬，也能让你一夜之间身败名裂。”
他顿了顿，语气稍缓。
“当然，我向来不喜欢强人所难。
你若应下，我保你锦衣玉食，将来若事成，你的地位将远超现在。
若不应……恐怕连章台都待不下去。”
赤裸裸的威胁。
赵姬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这三年的点滴。
吕不韦确实待她不薄，给她最好的衣食，请最好的先生，让她在章台有独立的院落，不受寻常客人的骚扰。
但这所有的好，都标好了价格。
“事成？”
她睁开眼，“吕公所说的‘事成’，究竟是何意？”
吕不韦回到座位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秦国太子安国君有二十多个儿子，异人排行居中，母亲夏姬不受宠，所以才被送到赵国为质。
但安国君的宠妃华阳夫人无子。”
他眼中闪过精光。
“若异人能得华阳夫人欢心，被收为嗣子，那么将来……”
“他便有可能成为秦国太子，乃至秦王。”
赵姬接话。
“正是。”
吕不韦赞许地点头，“而到那时，在他最落魄时陪伴他、支持他的人，会得到什么？”
赵姬沉默了。
窗外传来隐约的歌声，是章台其他舞姬在唱《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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