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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雅的词也许不是粤语地区共有的,可能只是游戏的专用词。
摸电线杆的游戏,分成敌方我方,互捣对方老巢,游戏就叫摸营,一人跑,几人追,后出的那人携带了新的能量,一经触碰,即算被击毙。
但有一绝招可救人于险境,对方冲来了,眼看就要被摸毙,情形无比紧急,这时候你只要立时站定,大喊一声“圈之”
,游戏就被按了暂停键,谁也不能再击毙谁。
县文化馆:门口有两只石狮子,黑瓦白墙,阔大厅堂,令人猜想它的前世。
青砖台阶上去是正面敞开、只有三面墙的阅览厅,有几排报架。
左侧一只圆门,满月般好看。
月门连接天井,青苔满井长长一溜……窄廊、细门,一路阴凉。
细门直通大成殿。
红色墙壁的大成殿,门口有两樖高大的桐油树,结桐油籽。
对口词和三句半:20世纪70年代流行的表演形式,对口词是一人一句,末句合,为了增强气氛,则一人拿镲,一人拿锣,再一人拿鼓,说完一句敲一下,或敲三下。
对口词适宜战前动员、行军、劳动等。
三句半显然来自民间,前头三句是完整的,也是一人一句,最后是半句,三人合说。
有一种民间的幽默。
对口词可以根据需要一直对下去,三句半每段则只有三句加上最后的半句。
尤加利树叶:大叶桉的一种。
小学时学校每日煮一大锅尤加利树叶汤让我们饮,预防流感。
“尤加利叶防流感,你不记得啦,小学时‘文革’大串联,感冒流行,学校无系熬了几次这种臭水给我们饮,谂起未曾?”
吕觉悟在微信群里说。
紧接着有同学更正,是细叶桉防流感,不是尤加利。
沿河岸一直到酒厂,一路都是开芸黄色小花的尤加利树,我和英敏常去河边捡花柄,学种菜人家的小孩,用花柄穿成手镯和耳坠项链,再用指甲花染红。
鼻涕虫螺:蜗牛。
我始终觉得用鼻涕虫螺作名比蜗牛更像,蜗尚可理解,牛的样子不知从何谈起,而鼻涕虫螺,它缩着时像只螺,伸出软体就像一只虫,又黏又软,白溻溻像鼻涕。
我总觉得米豆就是一只鼻涕虫螺,慢而又慢,且软溻溻的。
他的人生轨道如同蜗牛在树干,留下一道黏而透明的爬行轨迹。
针灸治聋哑:那时的报纸杂志纪录片,开足马力推出新生事物——针刺麻醉,一个人躺在手术台被大开膛,没打麻醉药,小小银针就搞定了。
电影一放,震惊世界。
另一神奇是针灸治好聋哑人,据讲,针刺哑门穴,先天的聋哑人都医得好。
一首颂歌应运而生响彻大江南北,一种名为铁树的植物也顿时为世瞩目,那首歌以它开头:“千年铁树开了花,开了花,万年枯树发了芽,发了芽……”
封包:即红包,小城的礼数。
每次回去,要奉母命给人发封包,只要是在家族这棵树上的,管它枝枝杈杈,见面就要发,不然呢,母亲就没面子。
每次到家母亲就讲,这次一定要去探谁谁谁,顺便探谁谁,要给封包的,至少呢,每人五百。
她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告诫道:“禾基叔的女儿女婿外孙,一概都要有,大姐姐夫、他们的两个儿子儿媳妇、孙子,也都要的,小辈的一人两百。”
单这一家就要准备九只封包。
这一长串的名单中又再加上了海宝的岳父母……名单总是越来越长。
“见面不给封包,人家会睇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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