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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晏收敛心神，垂首恭立。
萧玄璟走了进来，目光掠过那几匹软烟罗，并未停留，径直走到窗边，看着那株红梅。
几日不见，又有几朵花苞悄然绽放。
“冯奎今日向孤表忠了。”
他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寻常公事。
楚晏心脏猛地一跳，指尖微微蜷缩。
舅舅……他终于……
“你似乎并不意外？”
萧玄璟侧过头，看向他。
楚晏垂着眼：“殿下算无遗策，舅舅……别无选择。”
“别无选择？”
萧玄璟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指尖抬起他的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那你呢？楚晏。”
他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心脏：“你现在，是别无选择，还是……心甘情愿？”
楚晏被迫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那里面，他看到了自己的倒影，苍白，平静，却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沉寂。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极其缓慢地、清晰地吐出三个字：
“臣，甘心。”
萧玄璟盯着他看了许久，仿佛在审视这话语的真伪。
最终，他松开了手，指尖却顺着楚晏的颈侧缓缓下滑，掠过锁骨，最终停在他微微起伏的胸口。
隔着衣料，能感受到那下面急促的心跳。
“记住你今天的话。”
萧玄璟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你的命，你舅舅的命，楚家血案的真相……都在孤的手里。”
“好好当你的太子妃。”
他收回手，转身的瞬间，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孤不会亏待你。”
殿门合拢。
楚晏独自站在原地，许久未动。
胸口被触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那冰凉的触感，以及……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龙涎香的冷冽气息。
他缓缓闭上眼。
甘心？
或许吧。
在无尽的黑暗里，抓住唯一一根稻草的人，哪有资格谈论甘心与否？
他只知道，从今往后，他的人生，将彻底与那个名为萧玄璟的男人，捆绑在一起。
至死方休。
【目标完成终极臣服仪式，忠诚度稳定在90%。
宿主对核心势力掌控力大幅提升。
世界线稳定度88%。
】系统的提示音，为这场无声的交易，落下了最后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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