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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一舟点头道：“是呀。
连我如今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知道的呢？”
林青云急道：“你都把快我绕晕了，那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别急。”
王一舟笑道，“第一次见面时我确实半信半疑，他也看出来了我并不信任他，于是又跟我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
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带我见了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
这个妇人自称是我母亲的家仆，可能是我那时太小了吧，我对她的印象并不深刻。
但她见到我十分高兴，还给我讲了许多和母亲在九州生活的琐事。”
“九州是什么地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林青云好奇道。
王一舟笑笑：“不是大明的九州，是日本国的九州地区。”
“难怪你听得懂袁田他们说话。”
林青云恍然大悟。
这次轮到王一舟吃惊了，他讶异道：“听到我母亲是东瀛人，你的反应倒是很平静。”
林青云笑道：“我才不管你是哪国人。
对我来说，你便是你，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王一舟。”
王一舟当下红了眼眶，他忍不住别过头去。
林青云关切道：“那后来呢？”
王一舟轻咳了两声道：“我那个时候太小了，她口中描述的那些在九州的生活，也只是存在于脑海深处的零星片段。
我更多的记忆还是来自于母亲带着年幼的我来大明找父亲、四处奔走艰难度日的场景。”
林青云有些心疼道：“没想到，你小时候竟然吃了这么的多苦。”
王一舟望着林青云柔声道：“和母亲在一起的日子虽然清贫，但总体还是快乐的。
她是一个既温柔又强大的女人，我们初来大明时因为语言不通受尽了白眼和排挤。
她白天做工替人浆洗衣裳，晚上就带着我学汉话。”
“你们从九州出来身上没有带着钱财吗？”
林青云好奇道。
“她从九州家里带来的钱都拿去打听父亲的消息了。
大概两年之后终于有消息传了回来。
消息上说父亲死在了海上的火拼之中。
那天母亲抱着我哭了好久，之后的好几天她都魂不守舍的，但她最终也没有选择回到九州去。”
王一舟顿了顿续道：“那之后过了半年，她就得了重病。
我带着她四处求医，可谁又会搭理一个没钱的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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