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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点头，“还有你那不怎么享受的表情，让我一度以为我是不是对喜欢有什么误解。”
“你是正确的。”
两人并排行进着，不远处的一处小屋里传来了萨克斯演奏的圣诞歌曲，有炊烟从屋顶的烟囱里冒出，灰色与黑夜相近却又有些违和，它逐渐消散在高空，最终成了这个世界空气中的粒粒尘埃。
荒原的尽头还是那熟悉的马车，两匹夜骐上拴着两根铁链，铁链紧紧勒住了它们的身体，但其中一匹却浑然不觉难受，用它几乎没有手感的头拱起了邓布利多垂下的手。
“福克斯？”
邓布利多看向格林德沃，惊讶道，“这也是你计划好的？”
“我们总不可能走回去。”
格林德沃说道，“这里距离柏林太远了，幻影移形显然也不是我们的首选方法。”
“你可以事先制成一把门钥匙放在这。”
邓布利多顿了顿，“就像你当初去到柏林大教堂的那样，省时省力。”
轻笑了一声，格林德沃没有评论这个建议，他先邓布利多一步跨上了马车。
顿了顿，他说：“那你就当是我想要一段和你独处的时间吧。”
他们独处的时间还不够多吗？邓布利多想问，却始终没有开口，看见格林德沃依旧替他拉开了马车的门，便毫不客气地往车中走去。
门在下一秒被紧紧合上，格林德沃仍然坐在了他的对面，在狭小的空间里卸下了自己面容上的伪装。
饶有意味地看着眼前人，格林德沃将手搭在窗边笑起，老魔杖被他搁置在一旁的座位上，放下了一切的防备，黑巫师在邓布利多的面前用手撩起了被风吹挡在眼前的金色长发。
夜骐在不知不觉之中将两人带到了高空，格林德沃将窗户尽数打开，任由寒风在这车厢里与壁面碰撞后打转，围绕在两人的周围。
云层很稀薄，夜骐带着车厢从中穿过，置身其中却又没有任何异样感。
邓布利多将目光投向了窗外，他能看见月亮正在身边高挂，似乎只差了一只手的距离，任凭他们怎么移动都不曾变换位置。
在天上的时候，气温要比先前还要低一些，邓布利多的脸被风吹得生疼，用余光打量着格林德沃，意外地发现对方也将手插到了兜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悄悄地，红发教授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在格林德沃不经意间对准了大开着的窗。
窗随着一道光的射出而倏地闭合，格林德沃在此刻与邓布利多相似，皱起了眉间，眯起了眼。
“你不问问我凤凰的事吗？”
邓布利多开口，“还有我在进入预言大厅之前的事情。”
格林德沃点头：“我在听。”
轻轻笑了一声，邓布利多选择同格林德沃一样，他将手中的魔杖放在了一旁，两人面对着面，教授抱起臂来又垂下了眼，沉默了半晌，他才继续说：“我进入了时间厅，在那里见到了一只被他们囚禁起来的凤凰。
你见过凤凰吗？”
格林德沃摇头：“如果书中的图片可以算的话，我很了解它们。
凤凰的歌声能鼓舞人心，它们的眼泪能治愈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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