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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刹药香·乱世行医渡众生
苏州城西南隅的寒山寺,自唐以来便是香火鼎盛之地,可如今却因战乱与疫病,山门冷落,唯有后院几间禅房被收拾得干净整洁,飘出阵阵苦涩却清冽的药香。
妙玉身着一袭洗得发白的月白僧袍,挽起袖口露出纤细却稳定的手腕,正用银簪挑起一点淡黄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一名孩童溃烂的小腿上。
孩童疼得龇牙咧嘴,紧紧攥着身旁老妇的衣角,老妇抹着眼泪哽咽道:“妙玉师父,您真是活菩萨啊!
这孩子的腿烂了半个月,城里的大夫要么束手无策,要么漫天要价,若不是您收留我们,这孩子怕是……”
妙玉动作轻柔,指尖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暖意,药膏敷上伤口的瞬间,孩童的抽搐便缓和了些许。
她抬眸看向老妇,目光澄澈如秋水,声音平静却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施主莫哭,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些许微末医术,不过是尽己所能罢了。”
禅房内,几张木板搭成的病床坐满了病患,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面色蜡黄的妇人,还有被刀伤感染的流民。
蕊官与几个从苏州绣坊赶来帮忙的互助会成员端着药碗穿梭其间,轻声叮嘱着用药禁忌。
墙角的药炉里,艾草、金银花、蒲公英等草药咕嘟咕嘟地熬煮着,蒸汽氤氲而上,模糊了窗棂外飘落的细雨。
妙玉放下手中的药膏,拿起案几上的脉枕,示意下一位病患上前。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面色青黑,呼吸急促,刚一坐下便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暗红的血沫。
妙玉指尖搭上他的手腕,眉头微蹙,心中暗惊——这并非普通的风寒,而是被一种阴寒邪异的能量侵蚀了肺腑,与之前遭遇的影族士兵身上的黑暗能量隐隐相似。
“施主近来是否接触过什么异常之人或事物?”
妙玉一边询问,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紫檀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几颗莹白的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檀香。
中年男子喘息着摇头:“我……我就是个船夫,前些日子在运河上接了一批客人,他们穿着黑衣,脸色惨白得吓人,上船后就一直待在船舱里,不让人靠近。
回来后我就开始咳嗽,越来越重……”
妙玉心中了然,这船夫定是无意中沾染了影族的黑暗能量。
她将药丸递给他:“这是清心丸,每日三次,每次一粒,可暂时压制体内邪祟。
三日后你再来复诊,我再为你调配驱邪的汤药。”
送走最后一位病患时,夜色已深,细雨淅淅沥沥地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蕊官端来一碗热粥,担忧地说道:“师父,您已经忙了一整天了,连口饭都没顾上吃。
这些日子来求医的人越来越多,好多都是沾染了那种怪病,您的清心丸快要不够用了。”
妙玉接过粥碗,却没有立刻喝,而是走到窗边,望着苏州城的方向。
雨幕中,城中最高的那座宅院灯火通明,正是贾雨村的苏州别院。
她能清晰地感知到,那里盘踞着一股浓郁的黑暗能量,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一切。
“蕊官,”
妙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可知贾雨村的小妾近来身患顽疾,遍请名医都未能治愈?”
蕊官点点头:“听闻了,街上都在传,说贾大人为了给小妾治病,悬赏百两白银求良方呢。”
妙玉放下粥碗,走到案几前,铺开一张素笺,提笔写下一方药方,字迹清丽挺拔,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这是我根据《黄帝内经》与佛门秘传医术改良的药方,可治那顽疾。
你明日将这药方送到贾雨村的别院,就说寒山寺妙玉愿为夫人诊治。”
蕊官大惊:“师父!
贾雨村是咱们的仇人,他勾结影族,迫害宝玉公子和姐妹们,您怎能主动送上门去?这太危险了!”
妙玉指尖轻轻抚过素笺上的字迹,目光沉静:“正因为他是仇人,我才必须去。
护玉联盟需要知道他与影族的勾结细节,需要找到他的罪证。
那别院是他在苏州的核心据点,里面一定藏着秘密。
我此去,一来可以借机探查,二来可以用医术获取他们的信任,为联盟争取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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