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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放心！”
贾芸的胸膛挺得笔直，“我一定守好这个家！”
雪雁提着一个包袱走过来，包袱里是宝玉的换洗衣裳和一些伤药。
她的眼睛红红的，却强忍着没有掉泪，“二爷，这些您带着，路上注意保暖，若是受了伤，记得及时敷药。”
宝玉接过包袱，点了点头，“雪雁，你跟着宝钗姐姐，好好照顾自己。”
雪雁咬着唇，点了点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五
洞外的风越来越急，像是一头咆哮的野兽，撕扯着山林，也撕扯着洞中人的心。
宝玉深吸一口气，将宝钗绣的锦帕、贾桂的布偶、刘姥姥的桃木牌、巧姐的平安符一一贴身放好，又将探春画的地形图揣进怀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洞中的众人，看了一眼宝钗眼中的坚定，看了一眼妙玉眼中的悲悯，看了一眼刘姥姥眼中的期盼，看了一眼巧姐眼中的泪光。
这些人，是他的亲人，是他的战友，是他在这残山剩水间，最后的牵挂。
“我走了。”
宝玉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声惊雷，在山洞里炸开。
没有人说话，只有松明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只有洞外山风的呼啸声，只有众人压抑的呼吸声。
宝玉转过身，朝着洞口走去，青布长衫的下摆被风掀起，像是一只展翅欲飞的蝶。
他没有回头，他怕一回头，就再也迈不动脚步。
他知道，身后的目光，像是一根根线，系着他的衣角，系着他的命，系着他的魂。
走到洞口时，他停住脚步，对着身后的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等我回来。”
这四个字，像是用尽了他毕生的力气，在山洞里久久回荡。
风裹挟着雪粒子，打在他的脸上，冰冷刺骨。
他抬起头，望向漆黑的山路，望向山巅那座破败的女娲庙，望向那片被影族的阴影笼罩的天空。
通灵宝玉在他的胸口发烫，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他握紧拳头，迈开脚步，一步步走进了茫茫的夜色里。
洞中的火光，渐渐被他甩在身后，越来越暗，越来越远。
可他知道，那火光，会一直在那里，等他回来。
等他带着通灵宝玉归位，等他带着胜利的消息，回到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上。
山路崎岖，荆棘丛生。
影族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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