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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注意到座下一众将军不自在的眼神，裴拜野如往常一样贴着凤御北，动作亲密地和陛下咬耳朵。
“去吧。”
凤御北早就看出来裴拜野的心思不在战场。
这里也不需要他，自然不会强留。
他甚至都懒得问裴拜野要去做什么。
本来裴拜野随军，就是他在床上同陛下死缠烂打的结果，凤御北被他闹得没了脾气也就答应了。
若是不答应，陛下怕自己走的第一天，裴拜野就能偷摸地跟到行军队伍里。
最坏打算正是如此的裴首辅：……
得了凤御北允准，裴拜野动了下酸疼的脖子，缓步走出主帅营帐。
刚一撩开营帐帘子，就看到了颇为眼熟的一张脸——
赵副将。
那个死忠于赵金宝的家生奴，也是赵金宝身边最强劲的氪金所得NPC。
和裴拜野的暗卫一样，都是NPC里数值顶级的那一种。
可惜再强劲也敌不过剧情杀，赵副将如今正被五花大绑着，由几人推搡着进了主帅营帐。
裴拜野知道，这是等着凤御北亲自宣判呢。
他对这个赵副将的结局挺感兴趣的，也不知道这个赵金宝花重金塑造的NPC，会不会就此折在他家陛下手里。
但眼看外面天色渐暗，裴拜野叹了口气还是离开了。
再不去给他家陛下做饭，怕是赶不及晚上用膳。
没错，裴拜野说的要紧事就是凤御北的晚膳。
此时已是一十二月，边境虽地处偏南，数年不曾降雪，但淅淅沥沥的冷雨仍旧免不了。
又潮又冷。
甚至自京城带来的狐裘都染了晾晒不净的水汽。
凤御北嫌湿乎乎地捂着难受，于是也不肯再穿。
可连日行军再加上公务事多，若是再被寒气侵袭，陛下保不准又要大病一场。
出征在外不比在宫中，医疗条件差得厉害。
裴拜野无法，只能一轮轮扫荡商城里强身健体的丹药，融了放到凤御北的日常饮食中。
有一次他看凤御北说话声音有些嗡嗡的，所以多加了两味丹药。
可综合苦味的糖却放得和之前一样多，险些就让陛下灵敏的舌头尝出端倪。
昨日夜里，凤御北睡在他怀里时候，迷迷糊糊地说想吃糯米甜糕。
这还是陛下此行一路上，第一次提出吃喝的要求，裴拜野当然要满足。
糯米这玩意儿南疆盛产，但几乎不会出现在军中。
所以裴拜野在沿路休息时候，亲自跑了几户农家收来些糯米。
本想着交给厨子就能等吃，结果派去送米的人支支吾吾地回来，说那些厨子没一个会做。
裴拜野这才想起来，凤御北为了加快行军速度，根本没带吃惯了的宫中御厨随行。
这些日子，他们和军中将士一样都是吃的大锅饭。
裴拜野没有味觉，自然吃什么都无所谓。
可凤御北到底养尊处优惯了，饮食稍粗糙一点就能感受出来。
何况军中大锅饭不止是粗糙一点。
即便伙夫厨子单给陛下开了小灶，特意往精细里做，可对凤御北而言，这些东西也最多只能逼自己吃个果腹。
也难怪陛下会想念宫中的糯米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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