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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雀跃，翻动纸张的声音细细碎碎传过去，昭宁手里的笔没放下，说，“笔墨纸砚都到了，很好用呢，也不需要有人在边上研磨，真是太方便了！
你呢，你今天怎么样？”
宋鸢声音清冷，隐约透出来点无奈，只回了一句：“把手机拿开。”
昭宁：“......”
昭宁不解，但还是离耳朵远了些，“这样行吗？再远我怕听不到你的声音了。”
宋鸢长长叹了口气：“你看一眼手机屏幕呢？”
昭宁听话的转过头，随即就被屏幕上出现的宋鸢震惊住了，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甚至伸手摸了摸屏幕上宋鸢的脸。
“这...里面，你在里面，我能看到你！”
昭宁激动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随即想起什么，眉宇间隐隐有些狐疑地屈指敲了敲，“是真的吗？不会是海市蜃楼吧？”
宋鸢无奈地挠了挠眉心，“别纠结什么楼不楼了。”
她语气有些哑，是刚刚训练回来，也亏得有滤镜，把脸上的疲态都磨掉了。
宋鸢指挥昭宁找到上面的摄像头，说，“我看买的纸怎么样。”
昭宁正要把手机转过去，又忽然开口：“等一下。”
镜头一阵晃，看得出来昭宁在纠结把手机往那儿放。
最后，她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听着昭宁铺纸的声音：“我马上就好。”
宋鸢倦怠地靠在沙发里，没一会儿，镜头再次移动起来，她正想说这里不是书房，就见昭宁把手机对准了纸上墨迹未干的两个字。
“宋鳶”
字写的隽永潇洒，行云流水，让宋鸢这样的外行来看，也能得出一个“好看”
的评价，至于字体笔锋之类，她就完全不懂了。
宋鸢看了半晌没出声。
昭宁弯着腰，探头也挤进了屏幕里。
她不想挡住宋鸢看字，可小心翼翼的，眉眼还是极具冲击力的放大，侵占了整个屏幕都空间，带着轻快如春水淙淙的嗓音，言笑晏晏，问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宋鸢还没开口，频幕忽然很快速的抖动了一下，昭宁被手腕上的手环电得一阵龇牙，气急败坏换了只手拿手机。
“还行。”
说完，她一顿，纠正道，“挺好。”
像是切了特写，昭宁弯弯的眉眼璀璨明亮，她斟酌了片刻，像是说悄悄话一样，凑近了手机，说：“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等赚到了这笔钱，我给你买呀。”
这话一出，宋鸢立马想到了超市三楼的那个情趣小象，一脸敬谢不敏的表情：“人家那边都还不一定要呢，你未免太自信了吧，这就开始琢磨没到账的钱怎么花了？”
昭宁被她打击地有些不忿，但还是说：“反正现在知道润笔可以赚钱了，人家要是不要，大不了我支个摊子，去街上帮人润笔，无非少要些钱罢了，多写几副，总能赚回来。”
“你还想的挺开。”
“当然了，天无绝人之路！
就像你，昨日不还说今天不得空，不能打电话？”
昭宁神采飞扬，带着得意，“可如今，电话不还是打来了？我不光能听见你的声音，还能看见你的脸。”
“可见，上天还是很眷顾我的，哪怕山穷水尽，也总能在下一刻得遇贵人，峰回路转。”
“阿鸢，你真是我命里的贵人...你明日有空吗？我们还这样打看得见的电话好不好？”
说罢，她把手机拿近，人凑在手机侧边，似乎那里离宋鸢的耳朵更近似的，低声说，“我想天天都能见找你，哪怕从今往后都不能吃零食，我也是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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