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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凌山晴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只是周围有这么多人，自然不能亲自动作。
眼波一转，指着秋香，“你去给我撕烂她的嘴，不知好歹的贱人！”
秋香因方才没有踹中门而对凌山晴怀恨在心，这下让她给逮到了机会，哪能轻易放过，一撸袖子，叉着腰，面色得意地上前。
凌山晴神色渐冷，秋香还沉浸在可以报仇的兴奋中并未察觉，以她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抬手便要打，岂料凌山晴一个侧身，避开了她的巴掌，同时扣住了她正要落下的手臂。
秋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抓住，气急败坏地挥着另一只手朝她抓了过去。
凌山晴眼底掠过轻蔑，余光瞥见蠢蠢欲动的秋秀玫，一把将秋香甩了过去。
“啊——”
秋香的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心中大慌，她不会就这么被甩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吧？
秋秀玫见凌山晴把秋香朝着自己丢过来，心中又惊又怒，怒瞪了凌山晴一眼，来不及多想，忙提起裙摆朝旁边躲去，落荒而逃的背影滑稽得很。
秋香连最后缓冲的机会也没了，脚落了地，一个重心不稳，踉跄着朝前倒去。
终于，在她千万般担忧之下，仍是狗吃屎地模样扑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这对主仆可真有意思，上这耍戏来了。”
“她适才说了自己是千金小姐吧，千金小姐就长这个样子？叫人笑话。”
“嘘，快别说了，这正在气头上呢。”
过了这么多年娇身惯养、百依百顺的日子，秋秀玫还没这么丢脸过，众人嘲笑的目光令她涨红了一张脸，站在原地是冲上去也不是，就这么回去也不是。
见她们主仆二人吃了瘪，凌山晴玩也玩够了，朝人群走去，村民们默契地让了条路出来。
“你往哪儿去，事情还没完！”
秋香见凌山晴要离开，动作敏捷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叉腰在原地嚷嚷，且看向秋秀玫求助，岂料她主子就像抛弃了她似的，看都不看她一眼。
凌山晴脚步顿了顿，活动着手关节回过身来，冷眼睥睨着秋香。
秋香下意识后退了半步，面露怯意。
凌山晴轻哼一声，扭头离开了。
主角都走了，剩下两个跳梁小丑也没什么好看的，乡亲们说说笑笑地散开，只剩主仆二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好像真的小丑似的。
查子安在门内听到动静终于停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许莺儿在一旁抿了抿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公子，适才您怎么没有出去。”
查子安被这么一问，不由有些羞愧，摇了摇头，“我不擅长与他们打交道，若不到了万不得已，我也就……”
叹息一声，“你在家照看好囝囝，我去参加一个诗会，晚膳不用等我了。”
许莺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这日凌山晴在家里的小厂房中做着鹅毛笔，不知第多少次被许莺儿敲开了门，“山晴，有人要订鹅毛笔。”
凌山晴只得停下削鹅毛的手，随着她一同出了门，但见院子中站了两个商人模样的人，快步迎上前去。
“您就是凌姑娘吧，久仰久仰。”
“凌姑娘，在下此次前来就是想和您谈点生意。”
许莺儿体贴地端上三杯茶水，凌山晴引着二人在石桌边坐下，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二位此次前来的目的我多少知道了些，我们边喝茶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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