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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亚伦却抬手制止了他。
“你说得对。”
他平静地说，“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青年从怀中取出一块黑色晶片，递了过来。
“这是来自‘黑渊回响’的情报。
关于灵族末日的真正起因。”
亚伦没有接。
“为什么给我？”
“因为只有你能解读它。”
青年直视着他，“而且……你梦见的那个深海隧道，不是幻觉。
那是伊莎帝国沉没前的最后一座观测站，位于银河系外缘的‘泪滴星云’。
你的意识曾通过某种未知方式接入过它的残余数据流。”
亚伦心头一震。
他从未对外提及那个梦境的具体细节，甚至连马鲁姆都不知道他曾看到过星图般的结构投影，和一段不断重复的坐标序列。
“你怎么知道？”
他声音低沉。
“因为我也是梦见过的人之一。”
青年低声说，“不止是我，还有十二个分散在银河各处的个体，全都做过同样的梦。
内容略有不同，但核心一致??我们在等待一个人醒来，一个本该死去却依然活着的存在。”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认为，那个人就是你。”
亚伦冷笑：“你们搞错了。
我只是个普通人，连基因种子都没有植入过。”
“可你有原体的记忆。”
青年毫不退让，“你记得莱昂?艾尔庄森第一次拔剑时的风向，记得费鲁斯?马努斯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甚至记得荷鲁斯叛变当晚，帝皇独自坐在ThroneRoom里喝下的那杯红酒品牌。”
亚伦瞳孔骤缩。
这些事……他确实记得。
但他一直以为那是梦境，是潜意识对历史片段的拼接。
“不可能。”
他喃喃道。
“你还记得吗？”
青年继续逼问，“在第三次大远征期间，你曾在一颗名为‘欧米伽-9’的星球上，亲手埋葬了一具身穿猩红动力甲的尸体。
那人临死前握着你的手，说：‘替我看看银河尽头的样子。
’”
亚伦猛地后退一步，心脏狂跳。
那段记忆如雷击般劈入脑海??荒芜的红色大地，风暴席卷天际，一名重伤的阿斯塔特跪倒在地，头盔碎裂，露出一张与他自己极为相似的脸。
那人用尽最后力气说出那句话，然后化作尘埃，被风吹散。
他从未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你是谁？”
他再次问道，声音沙哑。
青年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是你分裂出去的意识碎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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