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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呀了,这其实是为了奉旨旌表的缘故,如果一个十六七岁的漂亮姑娘登台穿起针来,看的人也决不会少的。
谁有“卖老”
的吗?一遇到少的俏的就倒。
不过中国的文坛虽然幼稚,昏暗,却还没有这么简单;读者虽说被“养成一种‘看热闹’的情趣”
,但有辨别力的也不少,而且还在多起来。
所以专门“卖老”
,是不行的,因为文坛究竟不是养老堂,又所以专门“卖俏”
,也不行的,因为文坛究竟也不是妓院。
二卖俱非,由非见是,混沌之辈,以为两伤。
(九月十二日。
)
七论“文人相轻”
──两伤
所谓文人,轻个不完,弄得别一些作者摇头叹气了,以为作践了文苑。
这自然也说得通。
陶渊明先生“采菊东篱下”
,心境必须清幽闲适,他这才能够“悠然见南山”
,如果篱中篱外,有人大嚷大跳,大骂大打,南山是在的,他却“悠然”
不得,只好“愕然见南山”
了。
现在和晋宋之交有些不同,连“象牙之塔”
也已经搬到街头来,似乎颇有“不隔”
之意,然而也还得有幽闲,要不然,即无以寄其沉痛,文坛减色,嚷嚷之罪大矣。
于是相轻的文人们的处境,就也更加艰难起来,连街头也不再是扰攘的地方了,真是途穷道尽。
然而如果还要相轻又怎么样呢?前清有成例,知县老爷出巡,路遇两人相打,不问青红皂白,谁是谁非,各打屁股五百完事。
不相轻的文人们纵有“肃静”
“回避”
牌,却无小板子,打是自然不至于的,他还是用“笔伐”
,说两面都不是好东西。
这里有一段炯之先生的《谈谈上海的刊物》为例──
“说到这种争斗,使我们记起《太白》,《文学》,《论语》,《人间世》几年来的争斗成绩。
这成绩就是凡骂人的与被骂的一古脑儿变成丑角,等于木偶戏的互相揪打或以头互碰,除了读者养成一种‘看热闹’的情趣以外,别无所有。
把读者养成欢喜看‘戏’不欢喜看‘书’的习气,‘文坛消息’的多少,成为刊物销路多少的主要原因。
争斗的延长,无结果的延长,实在可说是中国读者的大不幸。
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这种‘私骂’占篇幅少一些?一个时代的代表作,结起账来若只是这些精巧的对骂,这文坛,未免太可怜了。”
(天津《大公报》的《小公园》,八月十八日。
)
“这种斗争”
,炯之先生还自有一个界说:“即是向异己者用一种琐碎方法,加以无怜悯,不节制的辱骂。
(一个术语,便是‘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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