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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便扭头离开,村道上传来了他一路吆喝的声音:“工宣队养狗咬贫下中农呢,工宣队养狗咬贫下中农呢,我要到公社告他杂八怂去,告他杂八怂去……”
这时候李老汉和他儿媳妇花叶叶才从房间里出来,李老汉惊魂未定的说:“方才我隔着窗户看见了,要不是花姑娘,这女人就日塌了。”
日塌是当地方言,相当于普通话的完蛋、作废的意思。
花叶叶搀扶起了女人,李老汉问她:“你们到底咋了么?前天刚刚打过了,今天咋又打上了?”
女人说出来的话让我面红耳赤:“那是一个驴日下的驴……”
为了避免读者跟我一样面红耳赤,此处省略。
女人提及她的丈夫,一律用“驴日下的驴”
来指称,描述事情的经过完全是农村妇女那直白、**的语言,如果原话照录,难避诲**之嫌,故而只好省略。
但是,从那以后我才惊诧地得知,男人和女人结婚以后,并不像外表上那么简单单纯,仅仅是**、炕上那么点事儿,就能演绎出各种各样的悲喜剧来。
女人大概的意思是,天还没黑,男人就要求进行人类自己生产自己的那种劳动,她正处于生理周期,加上白天在自留地里干了一天活,非常疲劳,就婉言谢绝了。
男人就非常气愤,强拉硬拽强迫着跟她“做”
一回。
她忍痛接受了这一次,然后想睡觉休息。
没想到那个“驴日下的驴”
抽了一会烟,歇了一阵,又来了精神头,死乞白趔地又要“做”
。
这一次她坚决不让了,那个“驴日下的驴”
竟然怨望她跟别的人做过了,已经吃饱了,不想再吃了,于是就开始打她。
她以为从家里跑出来,跑到工宣队驻队干部的住处就能避开殴打,没成想那个“驴日下的驴”
居然撵到驻队干部的家里来打她。
花叶叶听她叙述吃吃吃地讪笑,李老汉不好意思笑,憋得下颏的胡子一个劲颤抖,那撮胡须活像正在遭受风吹雨淋的茅草。
面对这种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劝女人去找生产队长驴拐拐述冤情,女人说:“我去过了,妈妈个日的驴拐拐不管,让我来找工宣队的干部,孟同志要是再不管,我就跳河上吊去,反正我不活了。”
我一听是驴拐拐把这麻烦事推到我这儿来的,由不得心里就有气。
我是一个十八岁的青年,别说男女间的事情没有经历过,就是恋爱都还没有谈过,别的事情好说,他把这种夫妻间牵涉到性关系的问题推到我这儿,明摆着是要给我难堪,表面上看驴拐拐那家伙粗粗拉拉的光会骂人,实际上却还会斗心机耍心眼儿。
我只好耐心向女人解释:“我们工宣队到农村是宣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不管农民的家务事,你还是去找驴拐拐,他要是不管,你就到公社告他。”
李老汉也劝那个女人:“孟同志说得对着呢,人家工宣队到农村来又不是管你们这家务事的,再说了,孟同志自己都没有结婚,咋管你这家务事呢?快去找驴拐拐去,不然就回家,小两口打架不记仇,回去睡上一觉明天天一亮啥都忘了。”
女人追问李老汉:“那条驴日下的驴晚上非要日我咋办呢?”
李老汉一本正经的安慰人家:“日不成了,你没看他的手都叫花姑娘给咬烂了,哪还能日呢。”
他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和说出来的话,让我忍俊不已。
女人瞪了我一眼,显然对我这很不严肃的态度极为不满,一本正经的告诉李老汉:“又不用手日,咋日不成呢?反正我不回去,我怕呢。”
接下来李老汉和女人非常认真地探讨起手被狗咬了以后能不能从事人生产人的活动这个课题来,这种话题我不但没有资格插嘴,连继续听下去都觉得实在不好意思,只好借口要准备宣讲稿子,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假装温习宣讲材料,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对话,再后来驴拐拐就来了。
驴拐拐来了以后,连骂带哄,三拳两脚就把那个女人赶跑了。
然后驴拐拐就喊我:“孟同志,孟同志……”
我恼火他把这种烂事往我这里推,就故意慢待他:“我在呢,啥事情进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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