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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跑了,窑头儿的满腔怒火就冲我发泄过来,顺手就把镐把子朝我砸了下来,我及时躲开了,回手抱住了窑头儿,然后扭住他的手臂,把镐把抢了下来。
眼前的情景让我晕头转向,原来想制止窑头的流氓暴行,痛打他一顿的冲动让他们这一闹哄化成了青烟消散得一干二净,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没等我动手花姑娘倒和窑头闹了起来?我抢过镐把连连追问窑头:“怎么了?怎么了?”
窑头明知即便是赤手空拳他也打不过我,现在镐把又被我没收了,捂着屁股跳着脚连哭带骂:“狗日的知青,派你的狗咬贫下中农呢,你给我看看,给我看一下,咬成啥了。”
窑头把屁股撅给我,那粗糙的黑屁股上,花姑娘留下的牙印历历在目,有一两处撕裂的皮肉流出了暗红的血。
我暗暗吃惊,花姑娘这家伙太狠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花姑娘如此下黑嘴咬人,估摸窑头也看不见屁股上的伤痕,我就轻描淡写:“没事,咬了几个牙印子,过几天就好了,你怎么惹它了?花姑娘懂事的很,你没惹它它不会咬你。”
窑头大光其火:“我日它妈的花姑娘,我哪里惹它了?我跟窑婆子做得好好的,谁还顾得上招惹它?它扑上来就是一口,不信你问她,到底我惹它了没有。”
大学讲师出身的窑婆子抓空穿上了衣服,这阵出面替窑头作证:“窑头说得是真的,他没招惹花姑娘。”
说完了,从炕上爬过来扒过窑头的屁股看看:“咬破了,来,我给你包一下。”
窑头爬到炕上,窑婆子找出一团棉花压在了窑头的伤口上,然后把一件说不清是她的还是窑头的内衣给撕了,把窑头的屁股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
她的包扎方式非常拙劣,却也非常周到,从后面到前面,跨越两腿绕了几道,然后又从前到后跨越两腿绕了几道,把窑头的前门后门都包了个严严实实。
窑头倒也不傻,追问窑婆子:“你给我把前后都缠死了,拉屎撒尿咋弄呢?”
窑婆子说:“这两三天你就憋着,等屁股上的伤好了再上厕所吧。”
窑头嘟嘟囔囔骂个不停:“狗日的,我非得把狗日的宰了不可,我好好的没招它没惹它它凭啥就咬我这一口呢?”
我却已经明白了,窑头正在和窑婆子办男女间的事情,花姑娘不懂,以为窑头在作践、欺负、殴打窑婆子,它本来对窑头就没有好印象,跟窑婆子又好得要命,哪里能够容许窑头把窑婆子折腾得嗷嗷惨叫?于是,见义勇为的老毛病又犯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上去照着窑头的屁股就是一口。
想象着窑头正在得意、舒服的关口,花姑娘扑过去猛咬一口的情景,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窑头,你们俩办事情也不避一下花姑娘,肯定是花姑娘以为你欺负窑婆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咬了你一口,没事,花姑娘没有狂犬病,咬得也不厉害,过两天就好了。”
窑头哪里是我淡汤寡水三两句话就能劝好的,捂着屁股咬牙切齿:“不成,我非要把狗日的勒了吃肉不可。”
窑婆子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冲我摇摇头,又摆摆手,我知道她不愿意让我牵扯到这件事里头,就匆匆告辞,窑头却也不糊涂,追在我屁股后头打招呼:“狗是你养的,你的狗把我咬了,要是我犯了疯狗病,你要赔我呢。”
我假装没听见,连忙撤退。
回到我们住的土窑,大偏他们三个已经都钻了被窝,花姑娘照旧缩在坑角落,没事人一样的打盹。
老梆子趴在被窝里抽临睡前的最后一口烟,见我进来,抬起脑袋问我:“刚才我听着窑头那边吵吵嚷嚷的,出啥事情了?”
大偏也问:“过去光听窑婆子叫唤得凶,今天咋窑头也开始叫唤了?男人还**吗?”
我不懂什么叫**,直愣愣地问大偏:“叫啥床?**干啥呢?”
那三个家伙同时哈哈大笑,老梆子嘻嘻哈哈地说:“知青,男女间的事情你差得太远,小老汉都比你强多了,你真白活这么多年了,下一回,洗衣服的娘们来了,你真要好好见识见识,别舍不得花钱,要那么多钱干啥呢?整天四块石头夹一块肉,白天晚上不见日头,万一碰上个啥事情,两腿一蹬,啥都是闲的,那才叫冤呢。”
小老汉受到老梆子的鼓励,马上在我面前充起了老手:“知青,你真的不知道?女人让男人日得高兴了,就喊呢,你刚才在外面没有听着窑婆子叫唤?那就是**。”
难道我真的误会了,把窑婆子高兴得**当成了她受苦受难的呻吟、哭嚎?多亏花姑娘提前发动,咬了窑头一口,如果花姑娘不发动,我莽撞地冲进人家土窑,替正在高兴得**的窑婆子打抱不平,那笑话可就大了。
我把刚才窑头和窑婆子正在办事情,花姑娘咬了窑头屁股一口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我自己也准备冲进去见义勇为一番的情节。
大偏三个人乐不可支,嘻嘻哈哈地表扬花姑娘多管闲事,老梆子笑够了,郑重提示我千万别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窑头吃了那么大的亏,不会不了了之的。
大偏不以为然:“能咋?大不了不给狗日的干了,换个煤窑还不都是当窑娃子。”
小老汉替花姑娘担心:“我们下窑了,花姑娘不下窑,一个人留在外头窑头会不会真把花姑娘给害了?”
老梆子说:“狗日的混头了,花姑娘是狗不是人。”
小老汉争辩:“你狗日的才混头了,正因为花姑娘是狗不是人,才容易遭祸害呢,要是你这个老狐狸,不害窑头就不错了,窑头也害不上你。”
大偏咯咯笑着说:“窑头也真倒霉,正快活着呢,叫花姑娘弄了这么一家伙,会不会落下病啊?”
老梆子的心思在另外一个地方:“知青,窑头跟窑婆子正弄那事情呢,你进去了看到窑婆子的屁股没有?”
小老汉追问:“窑婆子的屁股白不白?”
我不愿意跟他们这样议论窑婆子,因为只有我知道,窑婆子是什么人,就含糊其辞的企图岔开话头:“看啥呢?啥也没看见,光看见花姑娘咬烂了窑头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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