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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璐瑶眯了眯眼，迷迷糊糊间，就看到了蹲在地上给她擦脸的顾冥夜。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撇了撇嘴，就伸手要抱，眼底又氤氲出了一层水汽。
“到底怎么了？”
顾冥夜语调柔和。
“你...你坏死了呜呜呜....”
“不让你穿这身衣服睡床上，哭成这样？”
“脏脏脏！”
季璐瑶趴在他肩头哭。
“你也知道脏啊！”
顾冥夜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不脏。”
季璐瑶虽然迷糊，但也听懂了顾冥夜在说她脏。
“好好好，不脏不脏。”
顾冥夜轻笑，玉骨般的手拍着她的背，刚睡醒怎么跟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似的。
季璐瑶揉了揉眼睛，悄悄拧了自己手臂一把。
顿时痛的龇牙咧嘴的，“嗷嗷嗷！”
她认清了现实，她刚刚在干什么？
要他抱？
季璐瑶飞快的从他身上跳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衣服，一副被脏到了的样子。
“你干嘛？我都没嫌弃你呢，你拍什么拍？”
“你脏！”
“我哪脏了？”
顾冥夜低头看了看自己，很干净啊，除了肩上有点她的眼泪。
“你哪都脏！”
季璐瑶风风火火的冲出去，甩上了休息室的门，等也不等自己，走回了家。
顾冥夜：........
公寓内
季璐瑶洗完澡，坐在化妆凳，拨通了颜希的视频。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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