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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棉冷眼旁观，忽然笑了：“好啊，都去吧，都去做英雄梦。
等哪天饿死荒岛，别怪没人提醒你们。”
白粥却忽然走到她面前，仰头看着她：“你不走？”
“我不信他。”
米棉撇嘴，“更不信奇迹。”
“可你信肉粥。”
白粥轻声说。
米棉一愣。
“你每天抢最差的饭，却把热的留给弟弟；你骂他们自私，可你自己从没多吃一口。
你不是不信奇迹……你是怕失望。”
白粥的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人心，“如果你不走，我就也不走。”
米棉怔住。
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良久，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空碗，又看了看角落里蜷缩着的小男孩??她弟弟，正用脏兮兮的手指抠着地板缝里的米粒。
她忽然狠狠摔了碗，瓷片四溅。
“行！”
她吼道，“我走！
但要是路上饿死了，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白粥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虎先锋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向天禽真人：“我现在正式申请退出升仙路挑战，并请求放行这批参与者随我离去。”
天禽真人沉默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你可知此举意味着背叛？意味着你将失去一切资格，甚至可能被列为通缉对象？”
“我知道。”
虎先锋点头，“但我已无所属。”
“那就……祝你好运。”
天禽真人抬手，一道金符浮现空中，缓缓燃烧成灰，“自今日起，虎先锋除名真传候选，所有待遇作废。
诸位若愿随行，亦可自行抉择，但后果自负。”
话音落下，观景台外风起云涌。
数十只乌鸦再度飞临，围绕众人盘旋鸣叫，仿佛在举行某种古老的送别仪式。
白粥仰头望着天空，忽然伸手抓住虎先锋的衣角。
“来了。”
她低声说。
“什么来了？”
“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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