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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乐这才发现扶着自己是殷白鹤，对他笑了一下，“刚刚……谢谢你了。”
“不客气。”
殷白鹤挑眉。
“到……到底怎么回事？”
徐小圆问。
这个洞穴并不大，但是天太黑，摸索着找镜子实在不方便，几个人挤在一起。
“我们第一回从坟地离开后见到是阿芳，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一切都是阿芳做，实际上并不是。”
“阿芳丈夫大概是淹死，所以之前我们上山时经过河水才会那么浑浊，张进应该也是他杀。”
“他刚才跟着我们，不敢过来就是因为阿芳在这边，他害怕被阿芳发现，被她抓到。”
席乐声音有点哑。
至于为什么害怕阿芳，原因不用多说。
余明点头，又问：“那阿芳怎么死？”
“饿死。”
殷白鹤言简意赅。
席乐嗯了声：“她很瘦，皮包骨头。”
后山只有在祭山神时有送过来祭品可以吃，而祭山神每年才只有一次，一个人没法撑过一年。
“找到镜子了！”
这个山洞位置很好，借着月色透进来一点微光，一面有点古色梳妆镜映入几人眼中。
“她回来了。”
几乎是在话音落下同时，大家回头就看到了阿芳身影，她已经和刚才截然不同，身体变大许多，肿胀难看。
一个男人丑陋面孔在她身上扭曲哀嚎着。
阿芳从一个瘦小骨架忽然变成了此刻怪物模样。
席乐也没想到这么快，看来阿芳丈夫做人不行，做鬼也是个不行，居然才支撑这么点时间就被她融合到身体里了。
徐小圆腿都吓软了，直接爬到了镜子面前，立刻翻开原本小巧梳妆镜变成了巴掌大随身小圆镜。
镜面是一团黑色，如流沙。
而在席乐眼里，原本背面还能看到是梳妆镜，等翻过来时，他就看到变成了自家洗手间镜子。
难怪殷白鹤说看到就能认出来。
席乐手一碰到黑色镜面，就被吸了进去，转眼间再睁眼，已经再度出现了自家洗手间里。
他回来了。
镜子中，席乐看到了阿芳出现，仿佛要冲出镜子，最后硬生生地被隔在了里面。
他摸了摸脖子，还有点疼。
“不知道他们出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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