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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轻声说，像是分享一个秘密，“我感觉，蓝星就很有那种巨蟹属性。”
“因为一大半是海水，同时又有陆地。”
兰接道，“又有壳又有水，确实挺像巨蟹的。”
乔的声音变得柔软，充满孩童般的孺慕，“已经做了这么多伤害她的事，战争也好，炸山也好，她就是稳稳地在那，连个痒痒都不挠一下。
因为可能她挠个痒痒就山崩地裂了，就算打个喷嚏，都会有很多城镇被淹没。
但她依然选择去尽力地保护。”
兰看着乔。
她敏锐地察觉到，乔的描述中有非常强的理想化投射，甚至有点脱离现实——这导致了她个人能量的长期不健康表达，容易缺乏主体性、过度共情。
兰低声说，“那你只理解了母亲的其中一个面向。”
乔困惑道：“母亲还有什么面向？”
“保护。
以及毁灭。”
兰说。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乔的神情更困惑了：“母亲……要毁灭吗？”
兰点头，“你看大自然那些雌兽，当她生存环境很恶劣的时候，会直接吃掉自己的孩子。”
乔的呼吸停了半拍。
“如果你认为母亲这样的面向难以接受，那你阴性能量这一块的课题还得继续修。”
兰平静道。
“我很难想象这样的母亲。”
乔的声音变得很小，“我很难理解，‘妈妈会把我牺牲掉’这么一个概念——我认为是不可能的。”
“那不叫牺牲。”
“不是把我吃了吗？”
兰向前倾身，看着乔的眼睛，说。
“你如果没办法想象母亲的主体性，你可能也没办法想象自己的主体性。”
“如果让我吃小孩，我可能就不生了。”
乔喃喃自语。
“不是让我们牺牲自己的小孩。”
兰的声音放缓了些，“而是要把我们自己的需求放在所有人跟事之前。
如果你只掌握了守护的力量，没有掌握毁灭的力量，你的力量永远少了一半。
因为毁灭与守护，本就是一体两面。”
乔慢慢点头，眼神里有某种东西在松动。
“对，我非常同意你说的。
我能清楚感觉到自己受限于此。
但我从来没见过阴性的毁灭能量。”
“洪水不就是？海啸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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