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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辞惬意的微眯着眼睛，忍不住昂起下颚想要舒服的抻个腰——
然后他的嘴唇在下一秒碰到了一截柔软的下巴。
“（⊙_⊙）”
顾辞怔住，凤眼顿时瞠大。
与他平视的枕边是一张干净的睡颜，二人呼吸相闻，因为距离太近了，对方的面容在他眼中无限放大。
是小丫鬟。
昨晚自己主动拉着人上塌取暖的记忆回笼，顾辞眼神闪动，因为他无意的动作而僵着不敢动，甚至连呼吸都憋着不敢带出来。
小丫鬟闭着眼睛还没有醒，一只手臂和肩膀枕在他头下，另一只手揽在他肩膀上压着被子，自己完全是被她抱在怀里的姿态。
顾辞睫毛颤了颤，见姜小曲没醒心里先松了口气。
他轻轻把嘴唇抿到牙后，逐渐脱离姜小曲的下巴，而在嘴唇脱离的瞬间姜小曲似乎是感觉到下巴上痒，喉咙里发出一声呓语，揽在顾辞肩膀的那只手顺势抬起挠了挠。
电光火石之间，顾辞像是触电似的唰地上半身后撤从姜小曲的怀里离开，瞪大眼睛盯着姜小曲，姜小曲挠着下巴撑开一只眼睛，“嗯——”
手臂伸直抻着懒腰醒来了。
姜小曲在床上抻着懒腰，刚清醒眼睛都还看不清，大脑尚处于放空状态。
“哈啊——”
她又打了个哈欠，眼珠子滚了滚，脑袋啪一歪，看到身旁的顾辞。
自家少爷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清醒的眼睛看着她呢。
姜小曲抬了下眉心，下一秒便弯起眼睛和嘴角：“早啊少爷！”
顾辞镇定的张口：“早。”
姜小曲撑着胳膊从床上坐起来，左右扭动咔咔活动了几下，“少爷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她起来，顾辞也跟着一并撑着手臂自床上坐起来，“方才，刚刚醒。”
“那少爷昨夜睡的好吗？”
“嗯。”
顾辞心里有鬼，此时面对姜小曲只觉不自然，他侧开头，无意识的抬手碰了下嘴唇，姜小曲见到她这样以为他是早起口渴要喝水，顿时从床上下去，“少爷我去给你端水来漱口。”
然后啪嗒啪嗒去外面先自己赶紧漱了个口，然后才去桌上倒水回来伺候顾辞。
顾辞坐在床上深吸一口气，告诫自己方才乃无心之举，既然她也没有察觉，自己便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莫要弄得大家都不自在，这么想着他闭目再睁开，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少爷水来了。”
姜小曲端了水回来，喂顾辞含一口在嘴中，然后去端来旁边的痰盂，顾辞含着茶水慢慢在口腔滚过一周后吐在痰盂里，接过姜小曲递来的帕子拭了拭嘴唇的水渍。
“白水。”
他轻声说。
“哦。”
姜小曲又去倒了一杯白开水给顾辞，顾辞端着装白水的茶杯慢慢喝着，如玉的脸庞上一派温和安然。
姜小曲在一旁看见，心想少爷今早脾气顺的很嘛，看来是睡好了心情就好。
等顾辞喝完水，她摩拳擦掌主动问，“少爷，您是要先净面还是先如厕？”
顾辞额角抽动，瞧她一脸的天真，无奈撇开脸：
“叫明路进来伺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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