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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和阿奇显然也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却乖乖跟了过去，趴在桌子上看周小媛研墨挥墨。
说实在的，这时代的毛笔确实有点太难用了，周小媛随便几下写得跟鬼画符似的。
好消息是府里自带书房和笔墨纸砚，不用另外花钱，坏消息是就算是这样，周小媛也浪费了不少纸张。
她咳了一声，虽然赵吴氏没说她，不过周小媛还是乖乖将东西收了回来，一笔一画的写。
一面想一面写，速度慢了很多，但字迹却清晰许多，周小媛看着这长长一列，这才松了口气。
她拿过去给赵吴氏看了看，一面说起该买什么。
只是赵吴氏和旁边两个孩子神色却都有些异样，他们看着那张纸，又看看周小媛，睁大了眼仿佛有些不可思议。
周小媛愣了愣，犹豫的说：“字迹太烂了还是写得太花了？你们看不懂吗？”
妮妮和阿奇看不懂还是正常，毕竟两个孩子都没到上私塾的年纪，但是赵吴氏……
——等等。
周小媛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睁大眼，看着赵吴氏也很惊讶，“姐姐你该不会不识字吧？”
对于这话，赵吴氏实在是心情复杂，她定定看着周小媛，顿了一下才说：“你什么时候识的字？你识字才奇怪吧？我刚刚以为你就是随意玩玩……”
是了，这个时代女眷哪有识字的机会，周小媛一时有些尴尬，挠了挠脑袋才说：“这个……”
她一时
有些纠结，没想好该怎么解释，赵吴氏却拍了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说到这个，妮妮她爹确实是识字的，是我忘了这事，你识字倒也正常，毕竟你算账能力那么好。”
周小媛眨了眨眼，倒没想到这一茬，她看了一眼妮妮，小姑娘也这样眨眨眼看着她，但对“爹”
这个字眼没有任何反应，估摸着是早忘记了那个人。
周小媛心情一时有些复杂，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蒙混过关。
赵吴氏这是在给她台阶下，但如果原主真的识字的话，作为妯娌的赵吴氏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所以周小媛想了想摇了摇头，开口说：“不是他教我的，是我偷偷学的，但你也知道那老太婆对我怎么样，我怎么敢透露这些……”
闻言，赵吴氏果然愣了愣，神色却也缓和下来，一面说：“说的对，算账也是一样对吧？”
周小媛眨眨眼，才想起原主似乎也不会这个。
她点点头，说确实是这样，看着赵吴氏放下心来的表情，她心下一时也轻松许多，又有些庆幸自己幸好否决了。
只是这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要不然找个什么时间说一下，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
她和赵吴氏不过是临时组建在一起的姐妹，自己穿越与否跟他们在不在一起生活应该没关系。
周小媛琢磨了一下，到底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她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旁边的位子，招呼着赵吴氏过
来，嘴里说：“没事儿，既然你不认识，那我念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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