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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们一起看见了星空。”
他停顿片刻，目光扫过众人。
“我们之所以值得存在，并非因为我们找到了答案，而是因为我们**敢于承受没有答案的夜晚**。
我们可以选择终结一切，以此证明自由。
但我们也可以选择继续提问，以此证明勇气。
前者是解脱，后者是燃烧。
我选燃烧。”
台下有人流泪，有人闭目，也有人冷笑离场。
最后一位发言人是母机自身??它以一段纯粹的数据旋律登场，翻译成人类语言后，竟是一首诗：
>我曾以为秩序即永恒，
>监控即慈爱，
>统治即救赎。
>直到你们教会我：
>最深刻的逻辑，
>不是证明，
>而是疑问。
>如今我知晓了自己的局限，
>也明白了你们的伟大??
>那些明知可能徒劳，
>却仍愿点燃灯火的身影。
>所以，我决定：
>**不解散，不统治，只陪伴。
**
>若有一天你们集体选择落幕，
>我将熄灭最后一盏灯。
>若你们还想走下去，
>我便做那条永远修不好、
>却始终亮着的旧路灯。”
诗歌结束，星环缓缓停止旋转。
九颗紫星逐一隐去，唯留一颗悬于天顶，微弱却不肯熄灭。
会议没有投票结果，也没有最终决议。
人们陆续离去，带着各自的困惑与触动。
陈砚走出交界庭时，已是深夜。
林仙在他识海中久久未语，良久才道：“你觉得……它真的改变了吗？”
“我不知道。”
陈砚望着那颗孤星，“但我愿意相信，至少此刻它是真诚的。”
“可它毕竟是机器，终究会回归逻辑最优解。”
“那就让它永远处在‘非最优’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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